任喻松开手臂，缓慢地眨
下眼，像是魔术师即将展示他
神迹。
手从背后游回来，停在方应理眼下，片绿色树叶在任喻拇指和食指间，叶片上贴着个小小红色爱心贴纸。
“猜对，红心。”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方应理这回真笑出来：“什
啊？贴纸哪来？”
树叶是身后这棵榉树，但贴纸，怎会揣着这玩意儿？
“
记得博尔赫斯说，爱上个人就像是创造种宗教。”方应理说，“以往总是理性更占上风，并不认同。”
“直到现在，觉得因为你，可能创造个宗教。”
你形而上学，也是形而上学。到你生活过地方修行，解你、深入你、阐述你、变成你。荆棘退让，菩提叶长。
你允许爱你，是你给慈悲。
好新鲜情话，任喻在山径上笑声清凌凌：“方应理，你能不能别这招人喜欢。搞得很想亲你。”
“你知道雷牙让是什意思吗？”
“野草和荆棘让出来地方。”方应理回答，“作弊得来，门口那块碑写。”
任喻笑起来，抬手摸摸方应理发顶：“通过观察得到知识，也是非常棒小朋友。”
方应理也笑：“谢谢任老师。”
“完整故事好像是说，释加牟尼生前转世时曾在这里生活过，佛涅槃百年后，有个佛教弟子来这里修行，为他能够有修行和生活地方，荆棘和野草纷纷让开，所以就称这里叫雷牙让山。”任喻说道，“你看云南这边传说，对自然好像有种很特别感情，他们认为万物有灵，连草都有慈悲。”
任喻笑得胸腔闷动：“旅舍老板女儿下午给贴，说长大要嫁给当老婆。”
方应理失笑，这个人又跑出去释放魅力。
“她才五岁，等她二十岁，多大。”任喻因为下坡思路断下，又回过神，“四十七。”
“天啊，方应理，
两个人就在下山路上接吻。吻到喘不过气，哪里传来钟声，方应理问他：“今天是黑桃还是红心？”
任喻眼睛好亮，笑得好狡黠，他说：“你等抽张啊。”
哪来扑克牌。可方应理感到任喻环绕他腰间手臂动下，在他背后捞把什。
“猜猜是什？”
“红心吧。”方应理板眼地配合他，但实在有点想笑。
他对着佛像合十拜拜，朝外走时候，又问方应理：“你现在会信这些吗？”
方应理说：“信点。”崾殽
“就说吧。”任喻眉眼弯起来，“就说去过趟东南亚，不信好难。”
方应理想想：“倒不是因为东南亚。”
不是因为在八莫许过解心结愿望最后真解，也不是因为善恶有报，因果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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