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灯才抬起头，拿回
手机。
“S”发来新
消息。
【S】：你是太喜欢他，对吗？
顾柏荣苦笑。
喜欢到连碰都不敢碰，别人说
下，就像是触到逆鳞样。
梁星灯不敢让自己情感泛滥，更不敢伸出手去尝试，所以就只能躲，躲得远远。
把这份喜欢死死地按在心里，目送着那人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好像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样子。
可“S”说得又确实没错。
梁星灯将自己完不成夙愿寄托在那人身上，把他当做自己白鸟……
【S】：
不该这样说。
梁星灯气狠，直接长按对话框打算删除数据，手指却在看到新消息时候顿顿。
到底还是心软。
梁星灯心烦意乱，不打算回复“S”，把手机放在旁。
他抱紧自己双腿，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
因为顾柏荣听到梁星灯急促呼吸声。
还带着点儿委屈呜咽。
像柄冰剑骤然贯穿他胸膛，顾柏荣看着屏幕上自己打出去字，瞬间冷静下来。
草。
顾柏荣闭闭眼睛，难得露出懊丧表情，他把手指插进头发里烦躁地耙耙。
S】：可这些东西都称不上是喜欢。
【S】：你对他有欲望吗？看见他和别人在起会生气吃醋吗？会想要不顾切占有他吗？
【S】：喜欢这种美好情绪，却向来都离不开肮脏欲，如果有人喜欢你，那他就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来接近你。
【S】：你对他……有过这些肮脏欲望吗？
梁星灯唇抿得很紧，股火突然塞到他胸膛里，他连眼眶红点，呼吸也重几分。
顾柏荣还从来没看过梁星灯生气。
可是。
他分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喜欢他白鸟。
深深地深深地，像株紧紧缠绕着树干潮湿藤蔓那样喜欢着。
过很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
“S”这些话其实很混账，这样轻轻松松地否定他喜欢。
他又不是圣人，怎
可能真不想占有那个人？
又怎可能真对他没有欲望？
可是那又能怎样？
他们俩注定不是个世界人。
他在干什……
他都说些什？！
顾柏荣把头发薅得像他心样乱，好半天他才深深地吸口气，压下心里烦闷苦涩情绪，继续打字。
【S】：对不起。
【S】：是错。
他怎能……
他怎可以这样说？！
但梁星灯连吵架都不会，也根本不知如何辩驳，只能红着眼眶发出句。
【星星】：别说！、
估计是太生气，手指都在发抖，连标点符号都打错。点气势都没有，但“S”却很听话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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