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但凡他这里有点什动静,李时必定会第时间睁开眼,嘴里含糊问他是不是写完卷子?饿不饿?要吃什东西,之后也不管他什回答,李时总会起身,步伐摇晃去厨房做吃……
直至高考那大半年,李时也确实做到他口中照顾,也确实让郁衍不用记挂除去学习之外任何事情
郁衍眼神复杂看向李时,好像两人之间总是这样,在他下定决心要与之划清界限时候,李时总会以不经意方式告诉他。
——断不开,因为你欠太多。
眼前人眼眸依旧半眯着
底下人并没有回应。
郁衍又问:“为什自作主张替挡酒?”
手下逐渐用力,郁衍声音微微发冷:“你应该知道,讨厌欠人情,尤其是你。”
李时突然睁开眼。
但他依旧没有清醒,又或是思维还陷在梦境里,他眼神都没有聚焦。只是看着近在咫尺郁衍,嘴里模糊不清问句:“你卷子写完?”
房间在20层。
郁衍手架着着李时,手用房卡刷开门,好在这路上李时还隐约有些意识,勉强能迈着步子跟着郁衍走。
但两人身形相仿,从电梯口到房间这段路也并不轻松。
郁衍摁开床边壁灯,想将李时放倒在床上,却时不察,被对方反拽着起倒在床上。
白色柔软大床弹下,郁衍因着惯性,身体猝不及防压在李时身上,他想起身,但只胳膊还被李时死死压在脖子底下。
郁衍愣下,手不由放松,他看着半眯着眼睛李时,时不知如何作答。
此刻场景猛地将郁衍拉回到七年前冬天。
——那时他正在读高三,因为县城师资力量有限,他只每晚刷些从别处搜罗来真题试卷,经常写就要写到凌晨。
那是李时刚和他在起不久,李时打着照顾他名义强行住进他家,之后几乎每晚都要陪着他。
那时他坐在床边桌子前,而李时就坐在床上,有时候他写完卷子抬眼看过去时候,对方早已经昏昏欲睡。
郁衍又抽下胳膊,这动作,他感觉有什柔软温热东西贴着他喉结轻轻擦过。
身子不由僵,半响,郁衍才用手肘撑起身体,与李时拉开些距离。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侧边壁灯开着,柔和灯光将眼前人镀上层朦胧暖色,呼吸间,似乎还有股温热气流打在裸露在外皮肤上,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郁衍垂眼看着底下人,刚刚这大动静,李时也只是皱皱眉,继而将头偏到旁。
郁衍伸出手掐住李时下颌,将对方脸重新摆正,他看着那张与记忆里有些不同脸,突然低声开口:“为什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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