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李建军凄惨哀嚎中,发哥用那把沾着血刀从他脸上,轻轻滑到脖颈,像是长辈劝哄不听话孩子般对他说。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可不是你说不还就不还。”
那幕,是他深埋心底,挥之不去噩梦。
之后,他便在开始在发哥会所做事,做就是两年。
但也多亏他在这里,好歹能和赌场那边说上点话,李建军在那边不会借到大额钱,而他自己这些年也能靠着这份工作,搬出那个李建军地盘,除此之外,他手头还能余下点钱
这会已经是凌晨点,这个时间点小城,除马路上路灯和各别广告牌还在亮着灯,其余地方都藏在浓墨般夜色里
李时站在栏杆前,点根烟,在腾起来白色烟雾里,盯着某处放空。
李建军有句话说对,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不管他想怎撇清关系,在外人看来,他和李建军始终是体。
从父亲身上讨不回来钱,总要从儿子身上拿回来,这是他逃不开。
他还记得他第次见到发哥时候,是他和李建军被追债人打身狼狈,丢在今天那个包厢里。
杯,像是在认真研究那琥珀色液体,嘴上不经意说:“前两天,听强子他们说,你爸又去场子里玩两把。”
李时手倏地握紧!
发哥像是注意到李时紧张,他将酒杯随意放到台面上,脸上笑和善:“别怕,那边兄弟都知道那是你爸,没敢多借钱给他。”
发哥话并没有让李时轻松多少,但他依旧开口道:“多谢发哥。”
发哥站起身,走到李时旁伸手揽住他肩膀:“李时,你知道是很看好你,这两年你在这里干不错,敢打敢拼,你放心,只要你能心跟着干,你爸之前欠下那点钱不都是句话事情吗?”
但今天发哥意思,
那会他几岁?好像不到十六。
他冷眼看着自己父亲被追债人打鬼哭狼嚎,甚至在父亲头被人踩住时候忍不住冷笑出声。
而他这样举动引起发哥注意,对方好像很新奇他反应,哈哈大笑阵便问他愿不愿意来这里做事。
他是怎回答来着:“可以来着这里做事,但是不会替他还债。”
他永远记得当时发哥陡然冷下来眼神,对方接过旁人递过来刀,当着他面,从容切掉李建军小拇指。
“发哥说是。”
“以后好好干,别光想着就干个楼层主管,那能有什出息,眼光放长远点,跟着发哥走,发哥带你赚大钱。”
李时机械回答:“谢谢发哥。”
发哥这才满意拍拍李时肩膀。
李时走出包间,他没有回自己工作楼层,而是去到顶楼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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