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钧抬手拭去他发梢水珠:“你以为心眼跟芝麻那点儿啊?”
突然被人触碰,沈惜言下意识缩脖子,半路想到是赵万钧,又乖乖伸回去,待赵万钧给他擦干净,才抿唇道:“以为你那日是负气走。”
沈惜言字句都说得小心翼翼,殊不知正好勾起赵九爷坏心思。
他故意摆谱道:“气倒不至于,只是这心里总有点不舒坦。”
听闻自己还是惹得人不高兴,沈惜言简直后悔得要命,他抬头望向赵万钧,无比诚恳道:“上回在车里,九爷不是说要请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刚好要到饭点,不如摆宴赔罪,顺带道谢。”
不是九爷肚子里蛔虫,压根不知九爷正等着他敲门。他还在跟自己作思想斗争,恨不得把兜里玫瑰拿出来数花瓣,数到单数就立马敲下去。
正在这时,方才还晴朗艳阳天突然平地声惊雷,吓得本就紧张沈惜言个激灵,转眼天降大雨。
“哎哟,怎这倒霉啊……”沈惜言脸菜色地看着身旁枝繁叶茂法国梧桐,压根不敢靠过去,只能先用手给口袋里玫瑰挡雨。
他想躲进对面回廊里,又怕万撞见宅子里人太过唐突,没过多久,身后门锁响动,转眼雨停,他转身看,是撑着伞九爷。
扰他心弦人此刻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毫无防备,心脏下跳得厉害,半天才回过神来。
沈惜言顿顿,期待地问:“九爷,你看行吗。”
提议完完全全正中下怀,可赵九爷这谱还没摆完呢。赵万钧向下瞄着沈惜言,呼吸相闻间牢牢锁住眼前之人。
他假意思考片刻,然后装模作样地点头:“成啊。”
看到赵万钧答应邀请,沈惜言终于松口气,他心说:还好九爷是个大度人。
藏在伞下阴影里,沈惜言偷偷打量下赵万钧脸色,得出个结论:没笑,定是在生气。
“九爷,那日不是有意说那些不敬话,……”沈惜言匆忙开口,却不知后面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他在这纠结半天,居然忘记打腹稿。
沈惜言急得满脸通红,水珠顺着他发梢如眼泪般滑落至下巴尖,“滴答”声落进九爷心海,开出朵水花,荡起层层涟漪。
赵万钧还是没绷住,笑。
果真没走眼,小少爷是个惹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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