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赵万钧绕到屏风后面,把躲着偷听小少爷提溜出来。
赵万钧扫他眼:“惜言病,离不人。”
陈老二啧啧摇头:“早让你尝到味就赶紧收手,瞧你,不听二哥言,给自个儿添多大麻烦,何必呢。”
“他不是麻烦,他是余生牵绊。”
陈老二猛地坐直身子:“你还真打算和他过辈子啊,你未来夫人能容下个男妾吗?”
“又跟这儿放什屁呢,惜言就是正正经经夫人。”
只要不去,这亲它就结不成。”
“那你得赶紧去说清楚,别耽误人家清白姑娘……”沈惜言越说声音越小,生怕九爷听不出他话里深意似。
赵万钧无奈道:“夫人尽管放心,心里有数。”
小少爷生病,九爷不敢马虎,大清早就让席贵上药房请大夫过来,大夫看过之后说是风寒,注意保暖,休养几日就没事。
沈惜言卧病在床,每回醒来都要哼哼唧唧半天,憋不住才肯说自己是想要人抱,赵万钧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给他喂饭喂药。
陈老二口茶呛进鼻子里。
他知道自家老九是对那金陵来小少爷动真情,可他没想到这真情竟这般轰轰烈烈,这般……大逆不道。
“老二,从不拿你当外人,但这话你也别乱说出去,惜言不乐意。”
赵万钧堂堂个爷,居然学会委屈自己,陈老二个头两个大:“得,敢情不是你没认他,是他没认你。”
最终,陈老二没见着“杨贵妃”,倒是碰鼻子灰,赵万钧也没留他吃饭。
对此,九爷心中颇为无奈,虽说那个黏人小家伙又回来,却也和往日不样,以前那是理直气壮,现在成小心翼翼地讨要,撒娇也变得招人疼。
沈惜言还病着,赵九爷两天没舍得去军部,可苦陈老二,人当两人使,天津港口和机器厂两头跑,还要防着赵司令和他狗腿子杜老七。
这天傍晚,陈榆林提两盒点心上门来。
“你来干嘛?”
陈老二大摇大摆地坐在红木椅上,翘着二郎腿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来瞧瞧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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