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多久,恍惚间似乎听到齐康声音,但不知道那是幻觉还是真实。
只知道,曾经狼狈得像条落水狗样,被驱逐出齐康快乐生活里。
知晓当时待遇不过是“活该”三个字,但对现在齐康而言,他遭遇到切,或许也应该逃不过“他活该”三个
其实不太愿意提到齐康那前任,巴不得将有关他所有信息从大脑中删除得干二净,省得每次想起他,又要迁怒于齐康。
但记忆里又实在很不错,于是不止记得那人姓丁,名叫晓君,还记得他长得油头粉面,着实称不上“难看”。
丁晓君应该是认识,因为赶在说话之前,他扬声喊句:“阿黄。”
顷刻间,只矫健黄色公狗就从院子棚子里窜出来,直直地奔向咬来。
愣神几秒钟,那条公狗已经近在眼前,冲龇牙咧嘴地叫喊。
说完这句话,齐康表情僵硬瞬,似乎是没有想到会这绝情地对待他。
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争宠”经验,不能及时地说出些漂亮话,只能呆呆愣愣地看着,有点像突然被抛弃在边蠢笨小狗。
看他这样,却忍不住地想到很多年前,纵使再次被齐康拒绝,依旧通过各种方式,近乎死皮赖脸地拿到他当时住址。
踩着厚厚冬雪,穿越阴暗小路,最后终于停在他家院子外。
院子里有三间瓦房,此刻灯火通明,能闻到饭菜香味,也能隔着玻璃远远地看到他们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情景。
在当时有两个选择,要继续喊齐康名字,争取把他叫出来救,要就是撒腿就跑,省得受些皮肉苦。
但那时候年纪轻,多少还是要脸面,不想叫齐康看到这狼狈面,于是扭头就跑。
但没有想到,刚跑步,又听到丁晓君扬声喊:“阿黄,追他,咬他!”
这便是故意放狗伤人。
来不及愤怒,双腿拼命跑得飞快,但还是被狗咬住条腿,好在冬天身上穿得多,没咬破肉,但厚实棉裤是废。
贪婪地盯着齐康看,然后发觉齐康脸上带着很暖笑容,他似乎过得真很好,而也确不应该去打扰他。
在外面站很久、很久,还是决定过去打个招呼,毕竟眼睛看到未必是真、耳朵听到也未必是真,还是想去齐康家里看看,和齐康聊聊,和齐康那丈夫也聊聊。
院门是虚掩着,扬声喊句:“齐康。”
齐康似乎听到动静,他想要出门,却被他丈夫按住手背。
他丈夫披上外套,推开房门,又反手关上门,隔着几米远,似笑非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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