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外套,去浴室洗澡,再出浴室门时,却发现齐康站在浴室门口,手中还捧着大号毛巾,对说:“帮你擦擦头发。”
他殷切得让有点不习惯,但并没有拒绝他靠近。他帮擦干头发,又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得蓬松,然后凑过来,亲口脸颊。
他做这系列动作很连贯,没有什犹豫和害羞意思,不由暗中揣测,他或许也曾经这服侍过他前任。
知道心理阴暗,总在应该感到幸福时候回忆不幸过去,总在应该糊涂时候清醒地感知痛苦,总在不经意间逼迫自己明白自己并非唯。
性格促使获得事业上成功,性格也促使在情感关系中处于病态位置。
做不到彼此唯和第个,所有浪漫事,都仿佛失去色彩。
捧着鲜花上回家电梯,电梯门开启,看到站在门外齐康。
他依旧站在所有工作人员最前端,身上穿着舒适而柔软睡袍,眼下还有淡淡青紫,而那是连夜熬夜学习证明。
他像是终于从学生角色中脱离出来,重新开始做丈夫。
将手中鲜花递给他,他双手捧着花,脸上除错愕并没有多少欣喜。
,就是换们卧室床单、被罩和枕套。
坐车回家,半路上车辆等红绿灯时候,看到不少穿着校服情侣手拉着手走过斑马线——今天是高考最后天,结束最后门考试后,高三情侣们仿佛得到某种“赦令”,得以正大光明地出门约会。
隔着玻璃注视着他们,心中涌起连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羡慕。已经有太多、太多东西,但并没有回溯时间能力。
无法回到那个灼热下午,无法喊住齐康背影,无法鼓足勇气说出那句排演很久告白。
——“齐康,喜欢你。”
用手指拂过齐康亲吻地方,用很冷淡语气说:“你又想做什?”
齐康愣瞬,转而扬起很温柔
没说话,他只好捧着花,硬着头皮问:“哪里买花,很漂亮。”
“花店,送你,祝贺你结束考试。”
“谢谢谢谢。”
他连声道谢,拘谨得像个陌生人,抬起手,揉揉他头发,安抚似说:“不会打理也没关系,交给工作人员处理。”
“好。”
往日之日不可追。
红绿灯由红转黄,由黄转绿,车辆重新开始形式,却叫司机在路边停下,去帮买束艳红玫瑰花。
司机很快回来,带束52朵玫瑰花,看着玫瑰花瓣上沾染水珠,却有些意兴阑珊。
——送过太多人鲜花,早就失去送花时忐忑与喜悦。
而齐康,他应该也收过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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