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有些自欺欺人。
向他告白,他拒绝,他心知肚明们以后很难会再相见,基本算得上是绝交,然后他记住那个日子,并且将它设置成开锁密码。
——这也算不得什吧?
手搭在木箱上方,箱子其实并不重,只要轻轻掀开,里面秘密就会显露出来。
然而,手却颤抖起来。
输入齐康生日,失败。
又输入自己生日,也是失败。
接下来,又试很多组合,失败次又次。
目光看向旁电锯,忖度着需要花费多长时间,能把这木头箱子锯开。
但再举起电锯之前,输入个铭记于心日期。
下属进度很快,刚过天,就递来好消息——齐媛媛亲生父母愿意配合走遍手续,将齐媛媛这个女儿“认领回来”,开始这两人还想狮子大开口,要笔“劳务费”,但律师翻出当年齐康父母替齐媛媛支付给县博物馆那大笔钱记录,这两人就再不敢提。
其他手续都很齐全,但还需要齐康家些证明材料,好在当时下属曾经把齐康东西都打包带回平城,目前东西都在处不常去住处里——上次粗略地看看,没有下定决心打开那个木头箱子。
倒希望能忘记它,但记忆力直很好,那个木头箱子和里面纸张秘密直萦绕在心头。
——该打开它。
择日不如撞日,索性起办吧。
当年第次去纳斯达克敲钟时候,手没有抖。
当年遭遇经济危机很可能会无所有时候,手没有抖。
但偏偏在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个小小匣子,手竟然会抖。
咬咬牙,想掀开它,想中止大脑中繁杂思绪,手机铃音却突兀地响起来,寻声看过去,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两个大字——“齐康”。
齐康很少会给打电话,除非遇到非
“啪嗒——”
锁开。
而那是与齐康十多年前,最后次见面日子。
是对齐康说“爱你”、而他回句“抱歉,已经结婚,并不爱你”日子。
——这也算不得什吧?
不是个胆怯人,预想到比较糟糕情形后,开个箱子,也没那可怕。
独自开车去那处住宅,屏退所有工作人员,先是翻出齐家当年收养齐媛媛手续和其他相关文件,用牛皮纸袋仔细装好。
然后把那个木头箱子端出来,准备电锯,可以,bao力拆卸,但上面锁是数字锁,在,bao力拆卸之前,可以试试密码。
——齐康会用什密码呢?
——四位数字,从零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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