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头低得更低,他攥紧盒子,人却没有走,显然在等待着下步命令。
“原本不想叫你知道这件事,”无声地叹口气,暗忖这或许就是命运安排,“既然你听到,那也不必瞒着你。”
“瞒什事?”他身上还穿着游戏战队队服,那套队服蓝白相间,有金色图案,很是好看,当他坐在对面时候,乍看仿佛年轻几岁似。
“想送你枚新戒指,”手指摩挲着手中钢笔,在即将说出口真相时候,又改主意,“他拿过来是样品,看
前段时间,很多尘封过往得以解封,也终于知晓,齐康拿到戒指后,在手上只放七八天,就将戒指卖换成赶来平城悄悄看路费。
赠予齐康金钱,最终用在齐康来看这件事上,心中关于这件事疙瘩得以抚平,看这枚戒指也就没那不顺眼,度还起将它熔加金子重新做枚戒指打算。
然而,如今看它,却放弃之前想法。
即使将这枚戒指熔、换成其他形态,见它,依旧会想到它曾经模样,间接会提醒齐康和他前任那些过往。
心胸并不够宽广,甚至比般人更狭隘些,不过是多年教育和经历,让鲜少说出伤人话语罢。
有句名言,特别有意思,出自于鲍勃·迪伦。
——智者不入爱河。
或许从爱上齐康那秒,就不再是完整、理智。
想很多,但最后说出口,却是句:“在家里等你。”
挂断电话,又重新回到书房,看半本书,准备休息会儿,做些私事。
将戒指盒子重新合拢,拨打内线电话,叫信任工作人员进来,并将手中戒指盒递给他,对他说:“把这枚戒指熔,熔之后直接按金价卖,所得款项捐赠集团基金会。”
“是——”
“是什戒指,竟然要熔?”
齐康推开虚掩房门,有些惊讶地问。
看眼工作人员——他很少会犯这种不关门错误,但家中贯鲜少有访客,齐康又不算外人,他时疏忽,倒也勉强情有所原。
这次没有拿出信件,反倒是开保险柜,取出枚老旧而单薄金戒指。
戒指内里还刻着齐康和他那前夫名字拼音缩写。
对这枚戒指,观感很复杂,开始是非常厌恶——委托友人送钱过去,是想冲做齐康学费或者改善他生活,而不是叫丁晓君拿走,再买婚戒、拍照片、用来恶心。
之所以赎回这枚戒指,也是不想让齐康私密东西流落在典当行。
但到手之后,直接锁在保险柜里,并不愿意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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