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发急病,是滥用违禁药物,”齐康脸色有些难看,“监狱已经查清楚,没有人引诱他,很可能,他在入狱前就沾染这个毛病。”
“哦,”沉默会儿,说,“你怨?”
“这和你又有什关系呢?不是你让他犯罪进监狱,也不是你让他染上这个瘾。”齐康表现得很激动,他似乎已经在等待醒来三个小时里,将所有道理都理清楚,“是他自己错,他已经成年。”
脸色恰到好处地带点悲悯,虽然内心毫无怜悯情绪,说:“如果没有资助他出国话,或许切都不会发生。”
齐康摇摇头,他说:“按照丁龙性格,他即使在国内,也很可能会因为犯罪而进局子。”
所以选择让他知晓这件事真相,当然,不是通过——
表情控制非常好,神色如常地等待齐康醒来,和他用丰盛晚餐,并且起去KTV室消磨三个小时。
等回到卧室,们又开始激烈不可描述,看着他熟睡面孔,提前在心底说句“抱歉”。
凌晨五点钟,急促电话声响起,睡眠质量直很高,甚至没有被吵醒。
原以为齐康会推醒,但他没有。
对丁龙没有什特殊情感,喜欢自然是没有喜欢,厌恶确有,但随着他死亡,也称得上烟消云散。
长长急救账单汇总起个不小数字,不过对而言,这个数字称得上是九牛毛、微不可计。
唯需要考虑问题,则是要不要把丁龙死讯告知齐康。
不告知话,等过几年,齐康对丁龙感情愈发淡薄,他受到伤害也会比较小。
告知话,齐康有可能会受到比较大伤害,也有可能会迁怒于。
“或许他能保住条命。”再次“唱反调”。
“也或许他会吃枪子。”齐康并没有顺着话去说,“他死,怨不你。”
“也怨不你什,”轻声地安慰齐康,“你为他已经做得够多,他
于是觉睡到八点二十分。
等睡醒之后,才发现齐康眼睛有些红,看来是哭过。
心里很清楚发生什,面上却有些疑惑地问他:“怎?”
齐康深吸口气,他说:“丁龙死。”
“哦,”态度很冷淡,这个表现应该也很正常,因为同他确没什交情,“怎就死?是突发急病?”
于情于理,应该隐瞒齐康。
但又不想隐瞒他。
骗他太多次,虽然都是为他好,但他总归不是手中提线木偶、也不是任意描摹白纸。
他是个人。
纵使他不够聪明、有些懦弱、优柔寡断、过分善良,他依旧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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