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脚上链子从床头走到床尾,又从床边走到沙发前,像是只找不到出口动物,焦躁在屋里打着转。
想出去,这种想法在今天格外强烈,但又不知道如何和封诀开口说。
迟钝大脑在想,可以不可告诉封诀,想重新去剪些郁金香,因为床头郁金香已经有些不新鲜。
“小意,你怎?”
身后传来封诀声音,脚步猛地顿住,他好像忙完。
看着封诀问出这个问题。
他会笃定告诉:“你是小意,是最珍爱小王子。”
下意识摇头否认:“不是。”
封诀就会不断对重复,告诉是小意。
虽然没有生气情绪,但是会觉得他有点烦,通常这个时候就会从他身上起身,慢慢挪回到床上,再将被子盖过头顶,不想看见他,各种意义上。
他好像褪去身坚硬铠甲,摘下脸上成不变假面,整个人变得鲜活真实起来。
打完针之后,他会跟说很多话,更多得是不断问同样问题。
问他是谁?
他是封诀,每次这样回答,但他告诉不对,应该喊他先生。
接下来他就会问是谁?
转过身,嘴巴开开合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封诀也没有催促,他像是很耐心在等主动说话。
这段时间,都是封诀问,回答,其余时间都是沉默,以至于到现在,觉得开口说话是件很艰难事情。
纠结半天,指指床头郁金香,最后只说
过会,就会被人隔着被子整个抱住,封诀会将被子扯下来些,露出头,他将下巴垫在头顶,低声说:“睡吧。”
也不知道过多少天,在没有窗户屋子里,仅靠个日三餐和睡眠分辨时间,很快就遗忘,当然可能也是因为脑子现在不太好用。
不知道为什封诀还能直呆在这间屋子里,但是快待不下去。
今天有些格外烦躁,情绪也比之以往激烈很多,想可能是因为又到打针日子,不然不应该有这样多情绪。
封诀依旧坐在桌子前工作,他好像是在开视频会议,他带着耳机,听不到对面声音,只能偶尔听到封诀发出些简单“好”“可以”这种词汇。
这时候就回答不上来,是谁?想很久,也想不出,最后只能诚实告诉他。
不知道。
他这个时候就会有些不开心,虽然他表情没有变,但就是知道封诀不开心,可真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
又觉得很困惑,封诀他知道是谁,为什还要问这个问题。
头闷闷疼,哦,想起来,他想让成为小意,但不是,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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