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走到桌边，拿起茶杯，用力摔在地上。
她惊叫道：“公子！”
屋外
下人听到动静，赶忙走进来
夏薰脑海里浮出
个人影。
——是他从前婢女，韶波。
夏薰是庶出，在家中地位低下，经常会受到欺负。
韶波和他起长大，比他还小岁，从小到大，两个人起挨过不少打。
夏府抄家后，仆人都被遣散，她也不知音信。
夏薰看
她两眼，见到她眼眶发红，眼底似有泪光闪烁。
“哭什
？”
她手抖，纱帐滑落下来。
“没、没有！奴婢眼睛进沙子！”
夏薰问：“脂归出事？”
她走，像是带走大群人，府里恢复宁静，庭院间、高树上，沉寂已久鸟鸣声，此起彼伏响起。
脂归收好装点心食盒。
夏薰背靠椅背，继续望着湖面发呆，尽职尽责当个被软禁囚徒。
午饭后，他神思困倦，躺上床榻，不久就昏昏睡去。
有人进来替他放下榻前纱帐，他感觉到动静，睁眼看，来人不是脂归，是另个他从没见过婢女。
“随便你。”
陈景音喜形于色，把抓过脂归手中木盒，兴高采烈走上前，打开盒盖，拿出块点心递给夏薰。
夏薰勉强接下。
每块糕点上，都印着枚桃花瓣，饼皮酥得掉渣，送到嘴里，轻轻抿，就细细密密化开。
陈景音殷切又期盼：
过这多年，夏薰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脂归看上去，和那时韶波差不多大……
夏薰长叹声，坐起来：“脂归此刻在何处？”
婢女扑通跪下。
“公子千万不要去替她求情！如果大人知道，是奴婢将此事告诉您，不会轻易饶过奴婢！说不定也会把奴婢赶出去！”
她紧抿着嘴不说话，轻轻摇头。
夏薰漠然道：
“你若不想告诉
，就不该在面前做出如此做派。”
她扑通跪下，抖着嗓子对他说：
“公子恕罪！实不相瞒，是、是大人回来……他听说、听说陈家小姐来过，还见到您，责怪脂归不遵守命令，要把她赶走。奴婢与脂归是同乡，替她难过，所以才忍不住……奴婢不是故意！”
见他醒来，婢女向他行礼。
“公子，大人吩咐，以后就由奴婢伺候您。”
夏薰没放在心上，随口问：“脂归呢？”
她怔，吞吞吐吐地说：
“祁大人刚回来不久，脂归她……她有别事情要做。”
“如何？祁大人会喜欢吃吗？”
夏薰含糊不清“嗯”声。
她露出灿烂笑容。
“太好！如此妾身就能安心回府！等祁大人回来，定要告诉他来过！”
脂归把她送到府门口，站上马车，她还在叮嘱，千万要告诉祁宴，糕点是她亲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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