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没有必要,这个日子是爹随便取,并不是真正生辰,对而言,它和年中任何天都没有区别。”
他撑着地,吃力地爬起来。
他脑袋还在轰鸣,脖梗处伤口缓缓淌着血。
那把茶锥还紧紧握在他手里。
他刚才太紧张,手指用力到痉挛,现在他想把手掌打开,都做不到。
“这下好!被你拆穿!你就尽情取笑吧!不会生气!就算有那点点伤心,可到明天,还是会来找你!”
他把小水车往祁宴怀里扔,飞速逃走。
纵使祁宴连连叫他,他也没有半刻停留。
后来祁宴专门备礼,连同小水车起,当做生辰贺礼送给他。
七年后,祁宴专门采买礼物早已不见,而那架小水车,正放在夏薰手中。
祁宴喊住他:“夏薰!”
夏薰站定,没有回头。
祁宴起身,来到他身后:
“今天怎?发生什事?你为何定要这个水车?”
夏薰支支吾吾。
当然,你喜欢,随时都可以拿去。”
夏薰笑。
祁宴看得出来,他此刻笑意才是发自内心。
夏薰轻手轻脚将小水车取下,万分珍视地捧在手里,不停摩挲雕刻在其上小鸟。
祁宴问他:“这喜欢吗?”
他只能根根强行掰开手指。
茶锥掉落在地,和满地碎瓷片躺在起。
那些瓷片白白红红,红色,自然是沾染祁宴血。
夏薰头很痛,脖子很疼。
他嘴唇被祁宴亲破,唇齿间都是残存咸腥味。
夏薰被他抱在怀里,他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那时笨手笨脚,借口找得那拙劣,从头到尾漏洞百出,其实只是想要份生日礼物……如果早知道那天是你生辰,定会好好为你庆祝。”
祁宴说话时胸腔震动,连带着传到夏薰身上,他语气难掩心疼:
“夏薰,你知道吗?原本今日,是要为你好好庆贺。”
夏薰毫不留恋,看眼小水车,将它放到地上:
“就是,就是……”他挠挠头,不敢看祁宴,“反正你已经送给,不能再要回去!”
祁宴看着他背影,不作声。
房里立刻安静下来,过会儿,夏薰受不这种沉默,自,bao自弃,大大叹口气:
“唉呀……要怎说呢!今天是生辰!还从来没收过礼物呢!想着,要是能从你这里拿个什东西回去,就能自欺欺人,把它当做是你送给礼物!”
他目光躲躲闪闪,很是羞涩:
夏薰满眼珍惜:
“喜欢!喜欢得不得!”
他收好小水车,对祁宴道谢。
“谢谢你!该走!”
说完话,他像是害怕被祁宴看穿,逃也似地走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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