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立刻改变主意:
“河在哪儿?”
邠州城东,有条河流,将城区与郊区分隔两边。
郊外农户经常要将自家菜,运进城内售卖,城里商户,又时常
看上去,没有什奇怪地方。
祁宴气定神闲,喝完碗里粥,对众人宣布:
“下站们要赶到太昌,路程比较远,沿途没有驿站,现在出发,恐怕会错过午饭,不如等到午膳后再出城。”
中书大人发话,无人有异议。
用完早饭,脂归回房收拾行李,祁回去喂马,只剩下夏薰和祁宴对坐。
祁宴就贴着他侧脸,像哄孩子样,轻轻拍他后背。
夏薰眼睫逐渐不再颤动,攥成拳手也松。
他发出沉沉呼吸声,再度陷入安睡。
祁宴将他揽在怀中,夜没有合眼。
第二日,待到夏薰悠悠醒转,房里已空无人。
夏薰觉得痒,把手收进被子里,皱着脸说:
“还是……有点疼……”
祁宴无计可施,想不出其他任何能安慰他方式,甚至在夏薰身上找不到丝伤口。
他捧起夏薰脸,在他唇上不停啄吻。
亲吻间隙,他不停对他说:
:
“……有点疼……”
夏薰从不喊痛,不管受多重伤,都没有喊过痛。
此时此刻,他却在梦里叫着祁宴名字,说他有点疼。
祁宴心被谁狠狠捏,胸腔传来剧痛,让他脸都变形。
祁宴说:“到中午还有段时间,听说邠州城外有条河,们去游船吧。”
夏薰断然拒绝:
“不必,宁可在房里坐着。”
祁宴笑眯眯道:
“也好,那们就回房去,你坐着发呆,就看着你发呆,们就这坐着,直等到中午。”
他洗漱完毕,下楼至大堂。
祁宴坐在张桌子后面,招手让他过去用早膳。
甫坐定,他隐约又听到熟悉百越语,回头看,又见到桌岭南人。
他们用百越语聊得起劲,谈论话题都是旅途琐事,乍听上去,并无任何不妥。
他们面孔都是新,不是昨日遇到那几个。
“好孩子,不会再疼……保证……”
他眼眶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夏薰脸上难过之意还未消,只是不再说梦话。
也许是经验告诉他,不管他喊多少次祁宴名字,期待中人都不会出现,于是他放弃求助,逐渐习惯独自疗伤。
他躲开祁宴亲吻,缩进被子更深处,只留出小块侧脸。
他强忍心痛,只手搂着夏薰后脑,另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
“哪里疼?什地方疼?是手吗?”
他嗓音酸涩无比,心脏随着血流突突跳痛。
夏薰不答。
祁宴拿起他手,放到脸侧,在那些粗粝老茧上不断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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