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话说完，也不准备再说
。
“你还是和以前
样，总说是摔
，到底要摔在哪里，才会有这样伤痕……”
他握着夏薰手腕，贴到自己嘴上，语带懊悔道：
“为什
总是让你受伤……为什……不能对你好点呢……？”
夏薰摇头，坚定地抽出手：
“不必如此，说到底……你不欠什。”
他眼底微热，鼻头发酸，眼眶中隐约有湿意。
夏薰也许看出来，也许没有，但他动作没有停顿，剩下半碗药，很快被他喂完。
他对祁宴说：“好，你休息吧。”
正欲放下药碗，蓦地被祁宴抓住手腕，夏薰疼得“嘶”第声，手松，瓷碗掉落在床，勺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祁宴好似没有听见，他褪下夏薰袖子，指腹轻轻摩挲过他手腕。
夏薰放弃般轻叹声，坐在床边，拿过他手里碗。
“来吧。”
他舀起勺药，喂给祁宴。
祁宴没有动，他僵在当场，连呼吸都忘，他睁大眼睛望着夏薰，满脸不可置信：
“你——”
你出来，这回……总算赶上……”
夏薰冷冷道：
“那次难道不是你把送进去？现在说这些，徒劳无——”
他眼瞥见床脚散落着几根绷带，绷带上还有斑斑点点血迹，倏地闭嘴。
原地怔会儿，夏薰弯下腰，举起药碗，递到祁宴手边：
祁宴痴痴地望着他，眼底似有粼粼水光：
“如果心有亏欠呢？”
夏薰怔住。
过会儿，他长吁口气，叹然道：
“你总会说些让接不上来话，其实……你不该把留在你身边，……”
那里有圈青黑色淤痕，是祁宴伤重时抓出来。
他心疼地问：“这些……是弄？”
夏薰轻描淡写：
“不是，是摔。”
祁宴勉为其难，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
夏薰没有与他对视，他眼不眨看着手里勺子，都快把它盯出花：
“什都别说，喝吧。”
祁宴惊讶未定，凝眸盯牢夏薰，喝下第口，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夏薰全程没有表情，心意给他喂药。
祁宴看他会儿，将辛辣苦药含在嘴里，闭上眼睛。
“……喝吧，凉就更苦。”
祁宴极其虚弱，以往喝药，都要脂归勺勺送到他嘴边，喝不小半碗，还要停下来喘口气，才有力气继续。
他没有奢望过夏薰会亲自动手，夏薰愿意叮嘱他吃药，他已经非常满足。
他颤巍巍接过药碗，两只手不停发着抖，勺子敲击着碗壁。
他把碗拿到嘴边，没等喝两口，药汁已有大半洒在衣服上，就连他胸前绷带，都氤氲出大片褐色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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