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形葬礼与你何干?难道你要去吊唁他?你伤还没好全,等痊愈再说吧。”
夏薰说:“不行,哪里贼人劫走,还会好心给治伤?还会收留,等伤好,让平平安安地回家去?那样……圆不谎!再说,总不能在你家待辈子吧。”
祁宴反问:“有何不可?”
他很认真,点都不像开玩笑。
夏薰伤势天天好转,左手疼痛日益减轻。
祁宴把买来鱼缸搬进房内,就放在夏薰床前,让他每日都能见到缸中锦鲤。
日,夏薰半靠着床头软垫,正在吃祁宴喂给他粥饭,忽然听得院外传来阵隐约哭声。
他问祁宴:“怎有人在哭?”
祁宴算算日子,告诉他:
陈景音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他漠不关心,见到夏薰流泪,他心下子疼到底。
他扳过夏薰,让他面朝自己,抬起手轻轻放在他后脑,低声安抚:
“从头到尾都是错……别伤心,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话语没有起作用,祁宴慢慢俯下身,想要在他眉间印上吻。
夏薰倏地睁开眼睛,用力推,正好推到祁宴伤处。
拱手,牵起缰绳,带着即将过门妻子走向她新家。
祁宴闭闭眼,眼下他有点后悔,刚才还是应该让夏薰回避下。
他回到房中,见夏薰脸色果然很难看。
夏薰站起身,冷冷说:
“直觉得很奇怪,为什每次你需要完成什任务,都要用这狡诈手段?看到别人对你爱而不得,为你痛苦万分,你其实很高兴吧?你把留下来,就是为让看到熟悉场景再次重现吗?”
“今天是夏形头七,应该是夏府在给他办葬礼。”
夏薰本来正在嚼粥里大米,听到他说,越嚼越慢。
祁宴舀起勺,送到他嘴边,他摇摇头,表示不吃。
“在你家待这久,是不是……该回去?”
祁宴不让他走:
祁宴心口伤尚未痊愈,他陡然疼,捂着伤弯下腰。
夏薰恍惚道:
“你方才说,你只爱过个人?不知道你说究竟是谁,但很清楚,那个人……绝不会是!”
他绕开祁宴,夺路而逃。
七年前。
祁宴迟疑片刻,犹犹豫豫走到他背后,两手搭在他肩头:
“倘若……知道陈景音会如此行事,绝不会让她进来——不是故意要旧事重提,只是你之间,着实存在着太多误会,伤疤不揭开,便要永远痛下去,如果你愿意听,所有经过,都可以原原本本告诉你……你——”
祁宴突然不说话。
夏薰紧闭双眼,眼睫跳动,双手握拳放于身侧,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祁宴看就知道,夏薰是在忍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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