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回等在廊下,见祁宴出来,立刻上前搀扶。
走近瞧,才看见祁宴额头有血丝,他惊问:
“大人,方才如何??事情办成吗?!”
祁宴半靠着祁回,长长吁口气:
“……成。”
“陛下!天底下任何个人,都有可能收夏家人钱,替他们说情,唯独臣不可能!夏弘熙害死爹娘和兄长,与臣之仇不共戴天!臣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臣今日所言,只为保陛下贤君之名!否则臣大可接下旨意,只待明日看夏家人人头落地!何须冒着掉脑袋风险,违抗圣意?!望陛下明鉴!”
皇帝表情阴晴不定,祁宴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他如此行事,又不得不让他怀疑他真实动机。
半晌后,皇帝开口,同意放夏家二子条活路。
“朕可以不杀他二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有,如果朕发现你与那二人暗中有任何牵扯,朕便会立刻连你们三人同处死!”
祁宴朗声答道:
他长子夏闻呢?难道也不知情?”
祁宴再叩首:
“臣查实,夏闻乃夏弘熙亡妻所出,在朝堂上并无建树,也没有在漕运司任职,所以臣想,他大抵也是清白!”
皇帝把笔扔:
“荒唐!简直胡言乱语!你意思是,夏弘熙儿子全都是无辜!罪是夏弘熙个人犯,要罚就罚他,不要牵扯他人对吗?!那朕问你,夏闻夏薰二子是不是从小生长在夏府?吃穿用度,是不是皆由夏弘熙提供?夏弘熙钱哪儿来?还不是从漕运里贪来!就算他儿子对此事毫不知情,他们身上穿每匹布,吃每粒米,全都是夏弘熙贪来!夏弘熙全家上下所有人花钱,没有分不是出自朝廷官银!现在你告诉朕!他们二人到底无不无辜?!”
祁回找出帕子,为他擦拭额头血迹。
祁宴按住手帕,抵在额间,如释重负:
“夏薰命……暂时
“请陛下放心,若与夏家二子有任何牵连,无需陛下治罪,臣自来领罚!”
皇帝叹口气,重新拾起笔,把注意力转向手里另封奏折:
“……行,你下去吧,明日你亲自带兵,取夏弘熙人头来见朕。”
祁宴最后磕个头:
“臣领旨谢恩!”
祁宴把头磕得哐哐作响,额前渐有血丝渗出:
“陛下!陛下所言绝无错处,可臣也想问陛下,如果夏薰能选,他会选择当夏弘熙儿子吗?无论陛下如何处置夏弘熙,都是他罪有应得!可臣相信陛下是明君,赏罚分明!定不会下达罪刑不相当处置!让只犯轻罪人白白丢性命!”
皇帝眼睛眯,陡然生出许多怀疑:
“祁爱卿,你今日专门来为他们两个求情,是不是……收他们什好处?!”
祁宴坦然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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