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年十月七号,凤凰古城。和他。
是‘他’,而不是宋柔。
傅芮白看完心中大恸。她想不明白,童域到底是怎爱人,怎会有人这样去爱人?到底有多喜欢?喜欢到那个人名字都不敢写,个‘他’,甜蜜又卑微,寥寥概括自己所有情意。
童域这个人很厌恶拍照,傅芮白知道。班级组织活动要拍照留念时候,童域总是个人低着头站在人群角落里,从不抬头看镜头。所以集体照上童域都很难看清脸。
这张照片把童域拍得还算清楚,傅芮白把它好好地收着,因为这很珍贵。
但从和彭留起出现在酒吧那刻开始,她突然生出怜悯。
因为她终于确认,宋柔确实是爱童域。
当爱意终于淹没,你却已经离开。还有什是比这更为深痛折磨?
二零二零年上半年,宋柔病倒。
这不令人意外,连着醉几个月酒是个人身体都得垮。
点,他迎着酒吧微黄灯光眯眼,看清楚来人是傅芮白,又恬不知耻地问出那句话:“嗯,他去哪儿?你问问他什时候回来看看?”
“”
“不知道。”
傅芮白叹口气,说:“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儿。向你保证,们没有在联系。”
宋柔下子像被针孔破气球,他低下头颅,双手掩面,肩膀跟着微微抖动。
疫情中宋柔直久病不愈,卧床不起。傅芮白把这张相片给他。因为她想,人在病中或许是需要点精神支柱。
但是令傅芮白没料到是,那张相片效果实在拔群。不到周,宋柔就
在彭留提着果篮去医院之前,傅芮白犹豫片刻,还是去房间里取张相片,放进果篮里让他捎给宋柔。
那张相片也是在童域宿舍抽屉里找到。距离拍摄日期已经过去很久,但因为上塑封,色彩还保存得很好。
相片上是宋柔和童域,那时候估计年龄还很小,两个人五官显然比现在要更柔和些。
宋柔头上戴着苗银冠,身上也穿着苗族外套。他手自然地揽过童域肩膀,对着镜头微笑。童域表现出副不乐意照相,又被人逼迫样子。
相片背面用黑色记号笔写字:
他又重复道:“他真不要。”
那阵宋柔几乎每周都会因为醉酒上热搜,媒体爱死这种八卦,捕风捉影地猜测是不是因为乐队解散,以及与同性爱侣梦徊感情破裂让宋柔变得这样心灰意冷。
傅芮白看着那些报道总是发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事实根本远非如此。
那个时候她冷眼看着童域事情被澄清,宋柔是怎发疯,又是怎步步消沉下来。
她迁怒宋柔,所以心里并不去揣测那里面掺多少愧疚又有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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