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皎白摇头。
江皖直接说：“可是你看上去很难过。”
许皎白愣
下好像不敢相信，看到江皖确定地点点头，他才低头说：“嗯，
还是藏不好。”
江皖没听懂。
两个人到达医院，孟媛看到他们责怪番：“外面下着雨你们还来干嘛呀，又不是没请看护，和你洛阿姨聊天聊得挺好
。”
“没想到你和江稍认识……现在想想，倒也不是没可能，你俩个高中呢，他初中也是在那个学校上。”江皖拿头绳把自己头发梳高，“既然察觉到俩是姐弟，你当时怎
不说啊？今天可尴尬死。”
“因为你从来没提过他。”许皎白说。
江皖两手搭在前椅上，笑起来：“……对，好像是这样没错哈。”她笑得有点难过，大学时候两个人不熟，许皎白不是那八卦人，理所应当地不去问，之后两个人成为朋友，许皎白更不会主动去戳她痛处。
“江稍高中在你们学校怎样？”江皖忽然问。
“他篮球打得很好。”
这场景他梦就是很多年，他知道下秒闯入眼前是什，晃动人影，干枯又漆黑长发，尖锐谩骂和哭泣，刺眼红烙印在眼底永不褪去。
直以来季横都有个噩梦。
回国前已经治好，现在只是在回忆，好像只有回忆能让自己清醒。
那两个人越走越远，他没有拦，时间他拦不住，雨也拦不住，他怎能再去拦许皎白。
被围困在旧梦里只有他自己。
江皖笑嘻嘻哄着孟媛，许皎白说：“想来看看你。”
“昨天又不是没来过，还有昨天都忘问，你和季横那晚才走，有没有请人家吃饭？他跟你来次医院怪不容易。”
许皎白：“有什不容易？
“他也就运动细胞发达。”江皖呼出口气，靠在椅背上，“和江稍完全合不来，他话太少话太多，和他说话就火大，他总是能让接不上话然后特别尴尬。
“……应该是挺讨厌他吧。因为妈总是偏心他，他又跟个木头似，戳下才动步，当时就想，不想要这个弟弟。”
江皖故作轻松地耸下肩，“所以你看，果然不是个好姐姐。”
许皎白静静听着，并不做评价。
江皖又反过来问他：“不说，说说你。本来都不打算再提，可是白白啊，你那个高中同学到底怎回事，你们怎又见面，他真没欺负你？”
江皖和许皎白坐上公交车，车里很空，两个人并排坐着。
江皖说：“你是不是挺早就知道啊，和江稍？”
许皎白说：“你们长得很像。”
江皖点点头：“他们都这说，不过妈觉得江稍长得更像她和爸。”
车轮碾压过水坑，脏污浊颜色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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