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终于端上
桌。
白粥中混着乳白色
圆滚莲子，粘稠米粒夹杂着软糯山药，五片红枣切片摆成
朵盛放花，给白粥增色不少。
是养胃药膳粥，沈珩特意替他选。
只是这体贴，现在对二人来说，多少显得有些可笑。
梁瑄拿起白瓷勺，不忍打扰花开盛放，只从碗边缘浅浅盛勺，大口咽下去。
他清冷抬眼，眼中盛着单纯愉悦：“做市场很适合现在
，是不是？”
“可你当初”
“旦投入什
，就会奋不顾身。当年出国深造也是，现在放弃艺术转行也是。”
梁瑄身子微微前倾，像情人之间分享见不得光秘密般，在他耳边呢喃：“不在乎东西，随手就可以丢，你知道。”
像是被猛地戳中痛处，沈珩瞳孔微缩，修长手蓦地攥紧，继而，后背靠着座椅，凭借着自身修养，没有发怒，可神色已经冷到极致。
沈珩，他只能点点头，说有点疼，但是不严重，已经去过医院，快好。
沈珩抬头，看着梁瑄尖削下颌，虽然更显眉目清秀，可却带着股让人心疼虚弱。
“病为什不多在家休息两天？”语气有些重，带些责备，须臾，又像是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越界，沈珩呷口热水，补上句，“带病工作效率降低，对你对公司都不是最优解。个人建议，请两天假，好好休息。”
“若是总经理发双倍带薪病假，很乐意明天就居家休息。”
梁瑄开玩笑话，沈珩却当真。
刚上锅白粥，烫得惊人。
那口粥就像是
梁瑄确温和宽容，可若他决心伤人，必定出手便是致命伤。
“很好。”
沈珩声线低沉，不带任何感情地出声，仿佛面前是个与他无关陌生人。
伤人八百，自损千，梁瑄胃疼又上个全新高度，骤然紧缩胃壁让他疼得微微闭上眼，表情清冷淡然，唯有颤抖乌黑睫毛隐秘地泄露着他痛苦。
大抵是胃代替他心疼疼。
“你，很缺钱吗？”
梁瑄心口猛地跳，脸色微变，目光有些慌乱，生怕沈珩察觉出什端倪，于是他垂着眼眸，用生意场上绝佳演技浅浅笑笑。
“缺。以前不缺，是因为不爱。现在爱，多少钱都觉得不够。”
沈珩没那好糊弄过去，他骨节匀称手向前伸长，用指节叩着桌面，声音郑重其事：“梁瑄，是不是出什事？”
早知沈珩不仅细致入微，而且抽丝剥茧推理能力也很强，梁瑄只好半真半假地给个看似合理解释：“爸生意不景气，家里财产缩水半还多。失去才知道钱财可贵，那时候发现，花钱快乐竟然远远胜过创作，于是便转行，专心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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