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等多久关闭门忽然再次打开,这次连冯究望都猝不及防,没把危险神色收敛干净,俞还忽然颠颠颠跑到自己面前。
二十七岁男人,早脱离活泼可爱范畴,不应该再用幼嫩来形容。
可是俞还啊,是偷偷在被子里滚圈吗,头发乱糟糟,睡衣还扣错扣子,匆忙间跑出来,那双眼睛看他像是在瞪他。
“想有些话还是不要等到明天再说。”
冯究望都不禁愣住,“嗯?”
“可不是什事都和你说吗?只要是你问都说。”
俞还又无言,喉结滚动下。
那是不样,这两者截然不同。踏在地毯上脚犯凉,不自觉又在蜷缩脚趾,俞还低头思索,错过冯究望抬头那近乎深沉眼。
白乎乎团小羊羔还在颤巍巍抖着耳朵纠结,体型庞大狼已经尾随到他身后,盖下黑漆漆阴影。
他却只当是夜色。
之懒散,态度之恶劣,实在叫人恨得牙痒痒。
这还不够,他又点开俞还对话框,这回老老实实打字:[哥你睡吗?]
[被子都不给条就睡觉吗?]
[真没有被子吗?]
[外面好冷哦。]
“这话由这个做老师说出来实在不应该,那就像你之前说,现在不要把当老师。”俞还说着坐在冯究望旁边。
他眼睫垂下弧度是温柔,颈侧投下阴影是温柔,开合嘴巴更温柔。
那样漂亮神情,讲着平时冯究望最不爱听话,他都觉得可以接受。
冯究望忽然松开手,非常轻易地,“那还是算,老师晚安。”
俞还抬起头打量他,用那种无害又充满惊吓目光打量他,迟疑道:“……那晚安。”
等到那扇门再次关闭,冯究望脸上那副委屈相彻底消失,手指在柔软毛毯间摩挲,被子上有暖绒绒触感,像阳光下甘草、麦粒,散发出淡淡清香。
是俞还身上味道。
那个人身上特有香气。
几分钟后,俞还房间门打开,脸色沉沉抱着条薄毯出来扔给冯究望,扔完立刻转身要走却被冯究望拉住衣角。
“又说错话,好像总是说错话。”那些阴影笼罩在冯究望脸上,只有丁点光亮照在眼睛,“老师教教怎才能说对话好不好?”
俞还愣愣,想到冯究望家庭状况,抿住嘴巴小声说:“不会教。”
冯究望更紧地拽住他,平日里冷漠眼眸里多几分落寞,仿若幼犬。
俞还近步解释道:“不会……是说教不好,连自己事都处理不好。”他话里面透露太多真心实意,“你说话方式确有点问题,、老师也有部分责任,关于私事,真希望你不要再提,也不要拿这个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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