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肖鹤似乎有些热,趁等红灯空当把衬衫袖口往上折几分。
“什事?”
那个叫他哥哥男声问:“你在哪儿?”
纪肖鹤说:“回家路上。”
前方绿灯,车流缓缓前移
突然有电话进来,切断电台音乐。
余冉回神,发现又堵在红灯前面,看情况,没个两三趟过不去。
虹城夜晚总是很忙。
电话被接通,声“哥哥”响彻车厢。
他竟然开车载免提。
余冉和纪培明初中同桌三年,升高中还是同班同桌。
校庆那天是周末,还是很多学生到学校凑热闹。从高班教室窗户看下去,可以看到校门,纪培明把正在背书余冉薅起来,指着校领导簇拥那个年轻男人,跟他说:“那舅,纪肖鹤,就楼下大厅知名校友展示墙上贴那个。”
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容,但余冉记得他脸,在群中老年男人照片里,年轻那个总是尤为突出,更别说这个年轻人长相出众。
举办校庆礼堂学生进不去,但是有消息从里头传出,纪肖鹤为母校虹城中学捐栋楼,并成立教育发展基金会。
余冉是第批受益人,因此,他在校庆那天被班主任叫到礼堂后台,和其他受益学生起,见纪肖鹤面。
目视前方,车内唯有电台音乐声。
他上车时拉后车门没拉动,只好坐在副驾位。
“会冷吗?”
余冉回头看声源:“什?”
纪先生又重复遍:“空调会冷吗?”
余冉默默心想:无意偷听。
却又忍不住疑惑,纪肖鹤哪来弟弟。
托纪培明福,余冉对纪家亲戚结构十分明晰。
纪肖鹤是老来子,只比纪培明大11岁。
整个纪家,比他年纪大并不定比他辈大,比他年纪小定比他辈小。
纪培明凭关系混入其中,他们进去时候,纪肖鹤正在后台休息室里和校长说话。
领学生进门老师向纪肖鹤介绍他们情况,他很认真地听着,那时候他没有戴眼镜,很多学生都在偷偷看他。
老师介绍到余冉:“这是余冉,们高班尖子生,初中时候成绩就很好,高几次月考都是全年级排名前十……”
纪肖鹤含笑:“认识。”又目视余冉,“培明经常提起你,说你们是很好朋友。”
余冉不知如何回他,只好学其他人,在握手时候小声向他道谢。
余冉这才醒悟过来似,摇摇头。
车辆重新启动前,纪先生还是伸手将空调调高两度。
余冉视线滑过纪先生长西裤,自己家居大裤衩,重新落在窗外。
他想起自己头回见他,是在几年前,高中校庆上。
高那年校庆恰逢整数,以前毕业那些知名校友受邀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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