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肖鹤立在原地含笑看着他。
余冉并不想表现得太怂，站直
，
转眼，看见面前高耸
教学大楼。忽然，回忆就像蝴蝶样从各处扑出来。
他指给纪肖鹤看：“
高就在那间教室。”
纪肖鹤举目望去：“右边？”
“嗯，最边上那间。”余冉回想着，“当时在背书，纪培明把拉起来，要看他舅舅。”
隐约听见个声音在背后说：“看起来好像……”
他心里纳闷，不会吧？这样也能认出来？
外头起夜风，树叶沙沙作响。余冉裹紧外套，抬头瞟见虹城中学钟楼，钟楼上装灯光，夜晚也依旧醒目。
他心里动，看向纪肖鹤：“要不，去学校走走吧，好久没去过。”
纪肖鹤也看向钟楼：“好。”
手再试下，余冉在翻餐单：“可能是时间太久滑轮不灵活。你要吃什
？中餐和西餐都有，这个日本豆腐饭好吃吗？”
纪肖鹤瞥眼餐单：“没有尝过，餐单更新。”
“那就这个吧，试试。”余冉把餐单递过去，靠着椅背看他，“这家店你从前也常来吗？”
纪肖鹤翻动餐单：“嗯，这片都常来，这家店是毕业那年开，来次数不多，不过很多学生喜欢来这里。”
余冉看出来，刚刚路过几桌都是打扮时髦少年少女。
纪肖鹤问：“怎样，他舅舅如何。”
余冉装模作样地想：“离太远，看不清，顶多是觉得他舅舅头发比校长茂密。”
纪肖鹤笑意更甚：“你这样就是在欺负为你们殚精竭虑老人家。”
余冉又看向黑洞洞前路：“不过去吧。”
纪肖鹤没有异议
慢悠悠走十分钟，才过马路，走到虹城中学门口。这时候学生早放假，只有门卫守在保安室里。
隔着几步远，都能听见保安室里蓝牙音箱在放电视剧声音。纪肖鹤去露个面，电视声音停，保安出来开人行小门。
教学楼片漆黑，只有路灯亮着，只是灯罩多年未清理，积层厚灰，光照不分明，前路依旧黑魆魆，万籁俱寂，只有夜风吹拂树叶动静。
余冉刹住脚，把纪肖鹤也拉停：“等等。要不们还是去逛小公园吧。”
这环境……余冉满脑子都是厕所鬼影、教学楼顶打不开门之类经典校园鬼故事。
吃完，商量着去附近小公园逛圈。
余冉戴上口罩和渔夫帽，和纪肖鹤先后从卡座出来，路过走道边个雅座，桌上餐单忽然掉下来，正砸在余冉脚边。
他顺手捡起，放在桌面上，才发现这桌都是女孩子，个个盯着他，目光透露出探究。
“谢谢。”
余冉被这伙女孩子盯得汗毛倒竖，差点以为自己没戴口罩，匆匆摇头，跟在纪肖鹤背后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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