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眼睫微动,将瓶盖放到温朝掌心,心脏好像被什挤压下,淌出微酸微甘细流,恰如他此时自己也捉摸不清心绪。
“你今天、你要留这吗……”虞砚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越来越弱声音也不能阻止片寂然空气将他话传到温朝耳朵里。
他连忙补救:“意思是,现在已经不早,可以留在这吃个晚饭……这房子是你,你留不留都管不……呃,不是赶你,是说……”
“不,晚饭你自己点个外送吧,得赶回去,”温朝摇摇头,拎起水瓶向虞砚晃下,笑着歪下头,“谢谢你水。”
虞砚从门边回到落地窗前,目送载着温朝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他明明获得更多自由,可他现在却没有感到多少轻松欣喜。
块下来,某种他自己不愿意多想雀跃情绪悄然探出枝芽。
他抿抿唇,强压下想看向温朝冲动,克制着自己语气不显得积极热切:“还好,这几天是军训,教官脾气挺好。”
“嗯。”温朝颔首,没问别,仿佛是例行公事般关照完便罢。
见他没有要接着询问意思,虞砚心里忽然又有些怏怏,舌尖抵抵犬齿,佯作不经意地主动开口和温朝搭话:“今天下午训练时候,有学长学姐过来送水……”
温朝撩起眼皮,含着浅淡笑意看向他,“以前和呛声时候,你说话可不像这样拐弯抹角。”
*
尽管话不多、才加入训练没有几天,但虞砚自己给自己加训,不比旁同学进度慢多少,何况他身姿挺拔,又有在温朝身边这段时日耳濡目染气质变化,不出意料地被
虞砚:“……”
虽然知道温朝很容易看得出来自己异样,但被直截当揭穿时还是有些窘然,虞砚眨眨眼,轻咳声:“有个学姐说,是你让她们带水给们班学生。”
“嗯,以你名义,不算什大事。”温朝不甚在意地点点头,眼神略微带上些许微冷探究,“虽然还没有举行订婚礼,但在外你还是未婚夫,即便是不必大肆张扬,也该让别人知道你是有主。当然,你心里清楚们到底是什样关系,可你也别太招蜂惹蝶,至少在们合作结束之前先暂且忍忍。”
捏在手心瓶盖忽然硌得有点疼,虞砚垂着眼,悄悄鼓鼓腮帮子。
“不过,你初来乍到,稍微和身边人打好关系对你以后不会有坏处,现在是同学,以后是同事,即便是们之间关系结束、你不再与温家挂钩之后,你现在所积攒人脉、势力都会成为你助力。”温朝揉揉眉心,摊开手掌伸向虞砚,“这话懒得和别人说,你聪明,相信你能懂,你爱听就听着,不爱听当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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