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开门声响,病床上老人眯着眼望过来,他似乎没认出来温朝,没有表情波动脸显出几分严肃。
“爷爷,来看您。”隔着口罩发出喃喃声变得低落黯然,似乎踏入这个房间,温朝就变身份,不再是运筹帷幄、专断独行执行总裁,仅仅只是挂忧着亲人、满眼孺慕孙辈。
他没有要求虞砚做什事,自己操纵着轮椅缓缓移到病床旁,安静而沉默地试探着握过老人干枯褶皱手,随着他靠近,温老爷子眉头紧锁,双眼定定地盯着他脸。
“爷爷,”温朝暗暗深呼吸口气,手指禁不住用力几分,他声音却越发轻柔温和,像是怕惊破场幻梦,“是呀,是温
什样关系,自觉地将温朝抱下车在轮椅上安放好,直起身推着温朝往电梯口方向走。
“去六楼。”温朝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
两人从内部电梯上楼来到疗养层,跟在身后保镖没有跟上来。温朝今天没有带手杖以无形加重权威感,慎重且不易察觉地放低姿态让虞砚隐隐预感到情形,让虞砚不免好奇房间里是什人物会引得温朝这样重视。
两人到在护士引导下戴上口罩给衣物消毒,直到此时、听见温朝和护士之间对话,虞砚心中疑惑被解开——房间里躺在病床上,鬓发苍苍老人大抵就是他曾数次从温家人对话中听见但未看见过温老爷子。
“温老先生状况不算特别好,但也没有进步恶化,们能做不多,维持现状就已经是最好情况。之前那紧急危险情况,他都坚持过来,说是宁肯苟延残喘吊口气,也不能撒手人寰把所有烂摊子都丢给您,”护士看着温朝,安抚道,“不过现在您可以稍微放心些,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只是体力不支,白日里清醒时间不长,而且已经忘很多事,要是有时间,您多来陪陪老人家也是好。”
护士从前没见过虞砚,点到即止没有说太多,示意他们可以进去探视,再次叮嘱道,“正好,老先生刚刚醒,见到您会很高兴,不过也请温总注意不要和他聊太久,更别让他情绪波动太大。”
温朝认真地听完她话,真诚地朝她颔首道谢,微笑着说好,在护士转身离开时动作幅度极小地偏开脸,食指按按眼尾。
虞砚心中迷茫逐渐化作无措,他知道温老爷子对温朝乃至整个温家都是举足轻重存在,哪怕他不解温家这数年来变故,但也清楚以温朝性格,是不会允许旁人这样轻易地靠近温老爷子。
可是温朝为什要带自己来?
温朝收拾好情绪,虞砚看着他推开门那瞬间变脸似挂上笑,愣愣,有些忐忑不安,默默地放轻动作跟着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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