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变化,在阑哥面前还是样。”温朝话接得自然,语调中还含着虞砚几乎没听过轻俏傲然,按在轮椅推把上手指紧紧。
温阑脸上笑意更深,不经意般回头看眼虞砚,眼中浮起丝讥嘲,有搭没搭地和温朝聊天:“还记得十八岁生日那年,你在南边湖边种棵红豆树,说是送生日礼物,结果你这送礼物人倒好,只管送不管养,要不是日日地去浇水,恐怕早就枯——现在不知道长多高。”
他眯眯眼,颇有些感叹:“后来你卧室露台换上新藤本月季,给你带回来几盆情人泪挂在栏边作点缀,现在是不是已经长许多?”
虞砚忍又忍,手背上冒起青筋才没让自己脸色太难看,握在轮椅推把上手指用力得泛白。
“阑哥,”出乎温阑意料,温朝非但没有和他同回忆那些温情过往,反倒叹口气,语气听起来很是失意怅惘,“那棵红豆树,在你走后,只多活两年便停止生长,抽得长而细枝条上叶子大都枯萎掉落,连请来培育师都寻不出原因,最后只说,或许是这里条件不能够达到它生境状态——
时候,比你年长两岁,从那时候开始就习惯直照顾着你,唉!是让虞先生误会,要不然还是亲自和他道歉解释吧。”
温朝摇摇头,“不用,他不会误会。”
两人没说两句,虞砚从衣帽间里出来,手里拎着条绒毯,宽窄都比寻常毯子要小半,看起来应该是温朝常用。
他看到温阑,本能地皱皱眉,但没有明显地表达自己不爽,很快移走视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温朝身上,默不作声地走到温朝身前,将那条绒毯搭在温朝腿上,仔细地掖好边角不至于滑落。
“你腿受不得冻,出去怕被冷风吹伤。”虞砚站起身,垂着眼回到温朝轮椅后,没看温阑,也没和他有任何交流意向,“走吧。”
温阑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虞砚,没有和他争夺给温朝推轮椅位置,领先半步走在温朝身旁。
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庄园里,在刚修剪完造型垂叶榕枝叶边沿油上层深绿光。
“记得那片围起来绿地上是放排箭靶,咱们小时候经常来这玩,”温阑眼中满是怀念,紧随其后地露出丝困惑,“怎现在没有?”
“叫人拆,”温朝微微笑着,语气平静,“个人玩没什意思,周围都是绿植,太招蚊子。”
温阑很意外,无奈又好笑地弯起眉眼,亲昵语气落在虞砚耳朵里格外刺挠:“是你性子干得出来事。父亲和说你这些年沉稳很多,就连公司里那些叔叔们都不敢轻易小瞧你,还以为你如今变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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