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伶牙俐齿得过分,温朝气乐,直到温阑快
周遭空气被冷风冻,不知不觉地停滞凝固。
他没有只顾着和温朝置气,搭在轮椅上左手动动手指,自以为不明显地抬起用指腹悄悄碰碰温朝肩头,触到逐渐冷却下来外套余温。
温阑看不到温朝表情,但能看到虞砚吃瘪反应,他注意力没有被虞砚移开太久,落回到温朝侧脸轮廓上眼神有些深,像是某种掩藏在深厚情意下试探。
“走吧,”还是温阑先步善解人意地站起身,伸手从虞砚手里拿回自己外套,“外面风太冷。”
虞砚“嗯”声,脚下灵活地转方向,来到温朝轮椅后,推着温朝先出凉亭。他脚步有些急,温阑拍开衣服褶皱功夫已经落在后好几米远。
辜表情问温朝:“是你外套吗?”
温朝转头对上他目光,不需费什力气就能看出来其中表演成分,温朝忍不住翘翘嘴角,但很快又压下去:“是阑哥,会儿送去洗衣房洗洗吧。”
他伸手想从虞砚手里接过,没想到虞砚抬手反而避开。
“哦那可太不好意思,”虞砚朝温阑笑笑,“去洗干净还你。”
虞砚紧紧盯着他,心想,好歹是和温朝签协议人,也能演,哼。
“温朝,”虞砚声音听起来像是掺着冰碴子,冷硬不近人情,还有些气鼓鼓,“现在不是很需要外套,你要话,就脱下来给你披会儿。”
温朝听出来他别扭,没计较,却莫名觉得可爱,手里还握着虞砚给他递那只水杯,“不用,不冷。”
“哦,别人给衣服就冷,给衣服披就不冷。”虞砚语气半含酸。
“你今天……怎脾气这大。”温朝又好气又好笑,想回头看他眼,不过还是忍住。
“这不是在学习吗?”虞砚回头看眼,发现温阑还没跟上来,压低声音,不动唇地嘀咕,“你说让配合,配合啊,没和他起冲突。”
温阑迎上他隐含着得意笑容,脸上表情僵,眼中似乎闪过抹阴鸷,又好像什都没有,他仍旧维持着那副温雅姿态,好脾气地点点头说:“不碍事,这件衣服不值钱,能让他替阿朝挡挡风驱寒就是它辛运。”
“是啊,外面这冷,”虞砚顺着他话点头,“所以还是回去吧,温总吹不得冷风,堂哥也不想让温总在外面受冻生病吧?”
温朝听出他话中隐晦挑衅,不动声色地抬眼皮,半含警告地撩虞砚眼,几不可见地缓缓摇头。
——又没有找他刺!是你叫配合你演戏,学学他还不行?!
虞砚接收到他暗示,憋屈地抿抿唇,索性别开脸,连温朝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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