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不置可否,脸上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眼神让虞砚很不舒服,就像是已经得到既定胜利成果而居高临下可怜失败者目光。他直起身,从虞砚身边擦肩而过,可有可无地丢下轻飘飘句:“你可以去看看。”
虞砚心里揪,想也没想地推开书房门快步进去。
温朝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额角,手肘支在轮椅扶手上,闭着眼似乎在休息,他肩上还披着温阑外套,虞砚心里狠狠沉。
虞砚脑中甚至浮现出他不愿意往那方面猜测可能,他在温朝对面坐下,动作放得很轻,但他刚坐下,温朝就轻轻睁开眼。
两人对视足有分钟都没有说话,温朝目光寸寸地从他眼角眉梢流淌而过,最后落回虞砚眼中,他能把刚刚发生什猜个七七八八。
还是客气地和周荃道谢:“回房间。”
他嘴上虽然说是回自己住客卧,但沿着楼梯往上走着走着还是到书房门口。
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纠结要不要敲门,书房门便从里面拉开,虞砚下意识后退步,看向来人目光里习惯性地含着防备和警惕——是温阑。
“虞先生回来。”温阑微笑着,自然地反手掩上书房门,双手插着兜站在门口,审视眼神细细将虞砚上下打量番。
现在是冬天,宅子里有地暖,不需要穿厚外套,温阑身上只在衬衫外套件无袖灰格羊毛衫,衣袖丝不苟地挽至手肘,露出流畅有力小臂肌肉线条,不明显地昭示着存在感。
“明天就是生日,送你份礼物吧。”温朝冲他温柔地笑笑,拉开抽屉取出份文件摆在桌面上推向虞砚。
看清文件上字眼,虞砚瞳孔微微缩——离婚协议书。
温朝目光有些空然,随之有什浓稠、带着孤注掷
他笑着微微倾斜点角度虚靠在门框上,和虞砚对视视线颇有些意味深长:“阿朝累,在休息,现在就别去打扰他吧,温夫人。”
他声音里含着些微轻佻笑意,将“温夫人”三个字咬得重些,语气若有若无地带上抹暧昧:“他小时候就这样,被人吵醒起床气会很大,现在还这样,像只漂亮又骄傲波斯猫,被吵到就会冷漠把人赶出来。”
虞砚再不谙世事也听得出来他话里亲密暗示,脸色黑,垂在兜里手紧紧地握成拳,忍不住磨磨后槽牙。
他耸耸肩膀,露出个颇有着宠溺意味无奈神色:“不过在看来这很可爱,想虞先生应该也会这样觉得吧?”
虞砚扯出抹难看笑:“开个会而已,他不会有起床气,就算温总虚弱到刚起来两三个小时、开个会就又精力不济睡过去,像堂哥你说,作为‘温夫人’,也得在他旁边照顾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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