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周励带着早餐来到病房温朝也吃不下,借着病房里洗漱间简单打理自己不至于看起来太憔悴,便沉默地守在老爷子病床边。
温朝看着床上比起上次见面又苍老消减不少人,遍遍地诘问着自己——为什不能多来看看呢?明明你在处理完温阑之后可以做到周来两次,为什不来?就因为爷爷说没事你就真不管吗?
——温朝,你自以为运筹帷幄、切都胸有成竹,但事实上,你到底有哪件事情是做好?
十点三十四分,温老爷子醒次,睁眼看到温朝时,他过很久才认出来温
吸清浅,似乎是因为疼痛,时不时地从鼻腔里颤颤巍巍地发出极低沉呻吟,旁守夜护工看到温朝,连忙起身,温朝摆摆手,他便又坐回去。
“护工说,个月前温董就有些吃不下东西、胸背疼。”洛瑄弯下身附在温朝耳边压着声音和他讲述情况,“但他直忍着不说,来是他想着年纪大,总有些病痛,二来……”
洛瑄抿抿唇,顿下,眼中神色有些不忍,但还是原话转述给温朝:“温董说,不能、不能惊扰到您,现在您已经比他所期望还要出色,他很高兴,也因为有您这样孙子而感到骄傲。”
“其实在昏迷前两日,按您日程安排来看望他,给他说您现在在外发展业务,等您有空定会来看他。他说,如果有什意外还是把你叫回来话,他希望可以不要有痛苦地、体面离开,他已经撑太久,想在最后时间,像别人家老人样,做次老顽童任性次。”
温朝怔愣地望着病床上因为疼痛而不时低呼老人,极其缓慢地点点弯下腰,像是有千斤重压在他背上,让他难以承受地弯脊梁,又像是因为超出承受范围疼痛突然袭来,他不得不蜷缩身体来抵抗,最终将脸深深埋在掌心里。
病房里安静很长时间,连呼吸声都压抑得几乎难以听见。分明已经是深夜,但护工和洛瑄都没有丝毫睡意,只是恻然而叹息地看着温朝,等着他决定。
温朝就着这个姿势保持足有个小时,久到让人会怀疑他已经睡着,护工站累,悄悄地坐下,洛瑄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搬过只椅子坐在温朝身后,安静地陪伴着。
“小洛,你先回去,这几天辛苦你,会在这边待段时间,你回去休息几天,把周励叫过来就行。”温朝抬起头,很是平静地转向洛瑄,吩咐着之后段时间工作安排。
“好,温总。”洛瑄轻声应下,但她不经意地抬眼,却格外清楚地看到温朝眼下乌青和泛红眼眶。
洛瑄悄声离开,护工在旁陪护床上睡下,温朝在温老爷子床边枯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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