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来要挂水输液,陆宵看见那件磨人白大褂,就生无可恋地闭眼。
在挂水前,他已经挨过记退烧针,就在屁股蛋上。
陆宵不知道自己先前高烧时候有没有打过这个针,但现在他是有意识,虽然不算太清醒,好歹对外界切都还留有清晰感知。
所以医生扒开他蓝白条纹病号裤,把冰冰凉针管戳到屁股蛋上时,他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侧趴在床上被梁怀钰抱着,头埋在他胸口,那个角度梁怀钰估计该看不该看全看完。
印象里就只是睡觉,梁怀钰把他照顾得很好,醒来后身上清清爽爽,除没力气几乎不觉得难受。
可现在他发着不上不上烧,温度不足以让他烧晕过去,却又断断续续地折磨人。
陆宵很想睡觉,睡过去就感觉不到难受,却头疼得完全没法睡。
脑子里像被插根棍子,从太阳穴直戳到脑仁,还不停地搅来搅去,连带着眼眶都胀痛。
他依赖地往梁怀钰怀里缩着,攥住他衣角难受得直哼哼。
陆宵体质太差,谁都没想到盛夏天气,只是出门吹不到半个小时风也能发烧。
梁怀钰又焦心又自责,陆宵身体不能跟常人比,般人感冒吃点药就行,甚至不吃药都能好。
陆宵不行,对陆宵来说,任何小感冒都是要注意大事,别提现在还烧起来。
医生接到通知来看陆宵时候,也有点惊讶。
按理说,这个气温不应该吹就倒,现在外面花园里风扑到身上都还是热。
他还是头次在清醒情况下被别人看屁股蛋,在发烧快要炸掉头痛和极
梁怀钰听着自家宝贝哼哼,心脏碎成好几瓣,但除抱着哄又没有别办法:“宝贝儿?很不舒服对吗?怪,不该带你出去,跟哥说说哪里难受?”
“唔……头疼。”陆宵难受就爱撒娇,眼眶都烧红,蹭着梁怀钰说难受。
他还在咳嗽,嗓子哑喉咙也痛,声音小得像猫叫,把梁怀钰颗心翻来覆去地挠。
“不疼不疼,”梁怀钰亲亲他额角,“们揉揉就不疼啊……”
梁怀钰边给他按太阳穴,边耐心地哄。
可通检查下来,没查出什问题,只能说是因为陆宵天生体质就弱,最近大病场抵抗力降低不少。
这种情况要治也没什立竿见影法子,得先把温度降下来,仔细观察不要再引起炎症,主要还是体质问题,只能慢慢养。
陆宵昏昏沉沉蜷缩在病床上,被梁怀钰抱着,这几天蓄起来点精气神,被个小小低烧全部消磨殆尽。
他甚至感觉低烧比高烧还要痛苦。
前几天听上去他好像病得很重,昏睡好几天,可正是因为晕得不省人事,反而也让他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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