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无碍……也不必再要,是啥意思?
厉执想不通,正出神片晌,视线无意中又落上不远处尉迟慎,对方分明未有任何动作,但厉执就是能够感觉得出,他直在注意着他与司劫举动。
眉头紧蹙,厉执想想,终是靠近司劫站妥。
与尉迟慎不过见寥寥几面,厉执几乎能够断定,这人确实就如传闻中般,性情乖戾,城府极深,为达目不择手段。因而他决计不会是晏琇轻易便能寻得靠山之人,到底是谁先对谁出手,还需另当别论,而他面将晏琇身心都践踏于脚下,面又偏要将晏琇留在身边,必定另有所图。
细想他方才所讲话,就算暂时想不到他意欲为何,厉执也不可能平白叫他看去笑话。
辰时已过,水面蓦地狂风大作,云层变得片乌灰,日头不知何时隐没,远处群山空濛,眨眼间天色竟是变。
厉执心知尉迟慎在这档口同自己说那番话定然没存什好心,他着实没必要放在心上,只是他没想到是,司劫原来早就解此事。
怪不得他与他说那番话,他会刻意回避。
心内莫名又有些茫然,虽说厉执本来也不曾真打算自己肚子再被搞大,当初怀着厉狗蛋东躲西藏又如坐针毡难熬滋味实在让他至今都记忆犹新。但是不想和不能,还是有区别,如果仍有余地,他自是希望可以有所选择。
且他年少闲来无事,听沈悍给他讲过大多数故事里,那些寻常人家天乾,无不希望自己地坤能够为其孕育子嗣,家人其乐融融,兄弟姐妹,热闹非凡。
于是强迫自己暂且放下司劫话,厉执重新将精力集中在靳离身上。
便听那被委以主持任务擎山掌门魏渊淳此时已然说完冗长无意义开场,开始进入正题。
“此人乃三途四鬼之,手上沾满鲜血,魔教覆灭后侥幸逃脱,却依旧不知悔改,作恶多端,必须除之以慰两派被害弟子在天亡灵。”
“现今便按照江湖规矩,哪位侠士接到苍生令,此次除鬼就由谁来亲自执行!”
魏渊淳声如洪钟又番话落,岸边立刻传来窃窃私语,各派弟子脸上多是难掩兴奋之意,跃跃欲试着,只盼自
所以尉迟慎既然只称容易受损,并没有将话说绝,他觉得自己倒不定就那倒霉,就算是,也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可他此刻看着司劫神情,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只见司劫风轻云淡眼底,似是当真对这件事毫无留恋,甚至是……
“你那处并无大碍,不过,也不必再要。”
是抗拒。
司劫后句果决干脆话语落下,与厉执心中原本还有些迟疑猜想骤然重叠,竟叫厉执紧跟着步伐滞,距离立于主位司劫仅相隔尺,却时难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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