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知不论官家还是他们,几次大规模征讨,为何皆不能彻底解决边境战乱?”
“不知,”厉执冷道,“也没兴趣。”
确实,江湖正道尚且与他无缘,更遑论这为天下苍生大义,他要从来只是自己能够活命席之地而已。
俨然对厉执话并无意外,迟恪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因为北州人大多擅用奇毒,尤其,是军营里种威力极大毒烟毬,无人知晓里面混合哪些毒物,旦爆裂,哪怕吸入少量毒烟,也可瞬时使人毙命。”
“……”闻此心间蓦地生出隐隐猜测,但
“扶风若知道你们借报仇之名无视个无辜孩子性命,看都要气活!”
“……”那弟子似还想说些什,却被旁人暂且按下。
“看到?”迟恪对眼前情景毫无意外般冷笑,“这就是名门正派嘴脸,你个九极教小魔头,竟舍命助他们来与为敌,传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
“别再卖关子!”而与司劫几番对视仍未果,心底不怎好预感更深,厉执干脆打断迟恪,“你方才那些话到底是什意思?”
“当然是这姓司,从始至终都在骗你,”迟恪这次倒再不含糊,字字刻薄道,“他之所以时隔七年找上你,不过是为完成五派交于他任务,从你身上拿到彼岸香。”
到原来真是你儿子,且是与这堂堂五派之首所生。”
“今日若真逃不掉,就带上他起死,也不算亏。”
“……魏掌门!”
而魏渊淳仍不甘心与厉执掌风相抵间,随着扶恶发出声怒吼,魏渊淳终将蓄势待发内力悉数收回。
“你放小崽子,老夫答应你切从长计议!”扶恶随即又道。
“嗤——”
“你不必急着反驳,大可听说完,亲自问问他,可有句话是假。”
伴随迟恪阴鸷视线照过司劫,厉执再次望去,只见司劫虽是面无表情,却也不似先前知晓扶风出事时那般故作霜冷,更多,竟像从未自他脸上出现过,带着裂痕冰凌,仿佛他轻轻碰,就有什即将粉碎。
“你既是藏身在兑水村那边陲小地,”而迟恪声音接着传入耳内,“就应当知道,北州蛮夷屡次犯南隗,不止是官家要愁事,也让这些整日自诩正义武林侠士有用武之处。”
撇开迟恪话中讽刺,厉执自然对此有所耳闻,只是没料到他会如此突兀地提起,毕竟那与他距离太过遥远,厉执时不语,只听他说下去。
“不可!”
谁知最先反驳,是浮门几名弟子:“祖师爷,他杀门主,不能放过他!”
“他与这魔头本就伙,说不定在演戏企图脱身——唔!”
不待那弟子说完,扶恶已掌劈去,直将他劈出几尺开外。
“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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