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感受得到这股过于真切彻骨怨恨,晏惊河看厉执半晌,便终于开口:“那好。”
“厉云埃……就当做你肯回来找,你父子终能相认,作为父亲,给你礼物。”
“……”
“当然,想要见到这礼物,却另有个条件。”迎着厉执骤然照来惊讶视线,晏惊河话锋转。
“那五派之首,花费半年也没能让他松口,不如你去想办法,替问出……小洛河修炼心法。”
,却没能问出口。
虽然先前已经猜到,可当亲耳听见晏惊河承认下来,不管因何复杂理由,最直击他心底,竟只有喜悦。
那是这半年来他已然快要遗忘滋味。
他臭小子,果真还活着。
竟是都活着。
“他为得彼岸香欺骗你,你若真想报仇,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
“好。”
晏惊河最后句反问尚未落下,厉执已干脆答应。
目不转睛地将厉执眼角刹那充斥氤氲收入眸底,晏惊河面色平静地接着道:“而既然打算将切告知于你,定有用意。”
“且问你,事到如今,你是只关心厉云埃死活,还是……”
“嗤,”这次不待晏惊河说完,厉执立刻嗤笑道,“你眼下还问这种问题,倒也可笑。”
“当然关心是他们两个,”厉执目光坦诚却狠戾,“姓司若活着,还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话间,细微碎裂声响传来,厉执掌心玉扣竟已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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