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纠结顽固冰霜融融化开,在宁静空气里拂面而来,生怕
倒觉得这种事没必要再给他徒添烦乱,厉执便含糊道:“啊,还不是那尉迟腰子……老是欺负家阿琇。”
“你最害怕,是在你和晏惊河之间,晏琇更在意晏惊河。”
“……”
闻此,厉执哑然又看向司劫,嘴巴大张着,半晌不知该说什。
他无疑是都听见。
低沉却字字清晰鄙夷戛然而止。
原是本来蹲在地上厉执眨眼间捏住尉迟慎喉咙,只再稍微用力,他定要断气而亡,吓得晏琇脸色顷刻煞白。
“哪怕确如你所说,不该在此时将他推开。但是……你敢再强迫他,杀你。”
却最终只留下这样句,厉执蓦地松手,再不看任何人,托着已捣碎草药转身回去屋内。
“司劫劫,”而才跨进去,厉执快步蹲坐在床边,满目阴鸷悉数隐去,边细细将草药往剩下不算严重几处伤口涂抹边轻声问道:“可有什想吃?”
不屑:“不知道你们跟那老东西关系如何,但你若想先弃他这个弟弟不顾,倒也不必故作姿态。”
“你胡说什!”不待厉执开口,晏琇已怒道。
“哪里说错?”尉迟慎却直视厉执,“你既然决定要跟那老东西势不两立,如果真当他是你弟弟,就该绑也要同你绑在起,你在这个时候让他自己选择,难道不是已经做好放弃他准备?”
“……”
“你以为你是尊重他,说到底,不过想自己心里舒坦些,不愿意背负强迫他恶名,但你扪心自问,他与那老东西直纠缠不清,后果会是什。”
司劫便定定望着他:“但其实无论他选择谁,你都会豁出性命去保护他。”
“你不胆小,也并非不信任他,”说着,司劫缓缓抬手,揉着厉执脏兮兮额角,“你只是孤独习惯,凡事都会先做最坏打算。”
“没关系,晏琇自不可能怪你。”
“他也需要时间罢。”
“……”
“趁养伤这段时日,你大可随意指使,给你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却等片刻,没有听到对方回答。
厉执疑惑抬眸,本以为司劫睡着,结果出其不意地猝然撞入他深冗眼底。
“吵架。”
听他笃定低语,厉执微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必是听见门外动静,也不知听去多少。
“连个没有记忆人,也看得出来——”
“别说!”看着厉执像是果真深陷在这连串质问里,片血色眼底更显游离,晏琇猛地推尉迟慎掌,“你以为谁都与你般,只会强迫人做不愿之事!”
“倘若结果是好,强迫又如何?”
“你……”
“总比有些人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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