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无归?”打断那显然是其长者怒斥,厉执定定看着他问道,“姓什?”
“就叫无归,”少年还未分化,倒是身材颀长,肤色冷白,不卑不亢道,“教主曾在无归崖底救性命。”
“……”厉执神情不改,却是心下顿。
想又想,才记起来,当年厉白儿骗他将小哑巴行人扔下无归崖底喂豺狼猛兽,他曾几次悄悄下去寻找,好像确实有回救个不小心摔下去小不点,而他满心都沉浸在没能找到小哑巴复杂情绪里,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想不到那记忆里模糊小不点,都长这大?
即便是厉白儿在时,也如天方夜谭。
“不信?”厉执不屑目光扫过几人,“那你们权当没说过,守好你们秘密,咱们所有人继续受晏惊河摆布,直到这里再次血流成河!”
说完,厉执转身便走。
而就在晏琇犹豫着迈步之际,突然疾风闪,下刻,藏青方袍角挡于厉执低垂眼底。
“无归!”
杀绝,见你们多数拖家带口,竟甘愿他们也辈子苟且偷生活着?”
时隔多年,厉执看得出来,九极教内除几位护法之外,仍多为粗人,他们兴许是杀人不眨眼恶徒,但始终心机不深,极其容易被人利用。
“那照小教主意思,为保命,这仇就不报?”半晌,又有人冷哼道。
“自然要报,”厉执却斩钉截铁,“但你们需知道,到底谁才是害得九极教沦落至今罪魁祸首!你们又为谁效命,才可真正大仇得报!”
“真正大仇得报?”
“这里秘密,可以告诉教主,教主想问什,也定知无不言。”
而眼见他无视其余几人反对再次开口,厉执原本冰凉眸底倏然闪动。
为这意外
随着人厉吼,只见原本立于他们最末端言未发十几岁少年此时正身形直挺地面向厉执。
“……”七年前他应还是孩童,厉执自不记得他,便只无声与他对视。
“从来就不信那姓晏,只信教主。”
结果对方此话出,包括厉执,也不禁微微怔然。
“你胡说什!还不快给过来——”
厉执冷笑:“你们为除去五派全然不顾日后死活,那叫同归于尽,只成全晏惊河自己而已,算什狗屁报仇!”
“这——”
“要你们不仅让五派为当年血债跪地认错,更光明正大走出这破村子,日后在街上,尽管承认自己出于九极教,无人敢再喊打喊杀,这才叫扬眉吐气!”
“……”
不知是真习以为常这不见天日苟活,亦或厉执字字铿锵将他们所震慑,时间,几人瞠目结舌,皆忘记要说什,似是完全没有想过他们介魔教有朝日能与其他门派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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