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温柔。”司劫咬着他耳廓又道。
“……”
“知道……”见他转话题,厉执急忙附和,也明白他提醒是为防止彼岸香秘密被他人知晓。
“但若有人能够真心追随你,并非坏事。”却见司劫仔细看过他伤口,确定并无大碍后,又忽然将话头扯回来。
厉执便心情忽上忽下,如坠云海。
“这世上绝不止人可看到你好,他那般忠心于你,不惜以身相许,实属正常。”
“是,是吗?”没想到司劫说得倒还算心平气和,厉执结结巴巴乐,挠头道,“也没你说这夸张——”
却口回绝。
“那怎成?总还要有个人给你搭把手……”
“不是有无归?”
“……”
这句来得显然猝不及防,厉执本已松弛神经蓦地绷紧,垂在身侧两臂不知觉与身体紧贴。
“只是仍然,心情差极。”
“……”
才冒出来虚汗又戛然僵在脸上,厉执声惊喘还未落下,脑后紧覆掌心已然挪开。
而他茫然转向案旁铜镜,眼便看到额间被司劫狠吮出块红迹,艳艳地贴在碎发底下,说不出滑稽。
“你——”
而正当他直勾勾盯着司劫,怎看都觉他那张没什情绪脸实际上饱含情绪之际,只见司劫忽地抬起手,朝他伸来。
情不自禁握住,被司劫扯,厉执便面对着他坐下去。
这姿势瞬时让他想起昨晚情景,肌肉更是紧绷起来,整个人像块僵硬石雕。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只觉肩头乍凉,不敢相信地低头,只见司劫已然将他半边臂膀衣物扯下。
“别再轻易流血,”司劫凝重目光慢慢刮过他颈间刚被胡乱抹药沫伤口道,“也不可让人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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