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这些念头无疑在司澜非黑即白心底反复研磨,甚至度让她寝食难安,每看到司劫望着小蓬莱出神,只怕那魔教刁徒突然冒出来,当真摇身变成天墟出关霁月道长。
“师兄此次闭关,是为突破小洛河最后重,至关重要,”便当司澜紧攥着司白风自山下传来密信,叫她速去通知正在鹤山闭关司劫关于五派联合围剿九极教事,她咬牙只对问斐道,“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去打扰他。”
她转身,便见司劫面无表情鞭已抽得对方上蹿下跳,饶是那无赖也有些身手,却在司劫跟前,只有捂着屁股挨抽份儿。
而也在这时,司澜通过旁人口中得知,对方竟然就是九极教小教主。
她那时从头至尾怔愣原地,并不是由于遭受轻薄羞愤,而是她看得出来,她这鲜少表露情绪师兄,在发怒。
却好像也并非为她。
她摘月鞭可劈山截水,可在司劫手里,看似每鞭抽得凶猛,实际上始终不见滴血,且专挑对方肉厚地方,虽然疼,却至多让他记得十天半月,长个不敢再随意轻薄他人教训。
人眼里是大义灭亲晏大侠,在弟子看来,却不过介委曲求全懦夫,”迎着司白风不可置信锐利目光,司劫声音极浅,又像是自言自语般轻轻补充句,“不是。”
“他也不是厉白儿。”
“……”
此番谈话,最终却奇异地以司白风默许为结果,只不过巧合是,这切皆被前来千秋坛准备翌日斋醮司澜听个彻底。
堂堂天墟下任掌门,竟对魔教腌臜之流念念不忘,甚至要亲手为其编造个身份,她最是难以理解。
“刁徒。”
便直到最终司劫停手,司澜才在内心撼然之下回过神来。
若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正人君子也便罢,这般恶劣魔教刁徒,何德何能,值得司劫以整个天墟做赌?
他那样性子,又怎可能会安心成为司劫霁月师弟?
到时他身份旦被揭穿,司劫岂不成天墟罪人?
尤其,就在那晚过后,司劫果真借由某次下山执行任务之机凭空带回个名为霁月小师弟,费尽心机藏起来,不容其他弟子擅自前去叨扰。
她面无法接受司劫沦陷至此,面难得纵容那酸溜溜问斐几次意图窥究竟举动,可惜均没能如愿。
倒是冤家路窄,偶然随司劫下山之际,遇到真正“霁月”。
“知、知音!”
猛地被人自背后紧紧抱住,感觉得到对方近乎粗鲁兴奋,司澜第反应自是碰上什流氓无赖,谁知不待她出手,腰间摘月鞭已被司劫霎时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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