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喃间,心中实际已然映出道在眼下看来极不可能,却也最有可能凛然长影——
没错,四姐醒o
于是骤然掀起掌风卷得帐内片狼藉,攥紧无归颈前襟领,厉执蹙眉问他:“到底怎回事?连你也骗?”
“没有……”却听无归低低开口。
“那靳离不见你们这样紧张干什?他又为何要打晕守卫才能离开?还有那个已经假扮进入兑水村人……分明不是他,对不对?”
杂乱成团思绪随着质问仿若突然松开缕,厉执顿顿又问:“你们其实也非常清楚,按照靳离心想要报仇性子势必会扰乱计划,才将他关起来,现今却被他跑,所以才会如此慌张?”
“……”
他毕竟是个魔头,却怕极宿莽谷遮天盖日血海,那场让他夜不能寐梦魇。
再有丝闪失,他定会万劫不复。
就在面前两人皆是不语之际,厉执刻也等不下去,转身便欲找司澜重做定夺。
不料正在此时,帐外冱寒湿风猛然灌他满目,伴随迎面与脑内重叠身影,进来人恰是司澜。
不待厉执开口,只见司澜竟改不久前镇定,神色难掩凌乱地在厉执身上稍作停留,顾不得再回避般,面容苍白地对那两人道。
眼见无归默然低头,倒是并无反驳,只在厉执满眼赤红怒视之下倔强道:“但没有欺骗教主,四护法确最先提出这计划……”
“只不过,他报仇过于心切,最后官家选定人并不是他……”
便满腔惊疑悉数化作厝火,愈烧愈烈间,思路仿佛刹那清晰起来。
那个让楚钺宁愿他误认为是靳离也要隐瞒人,让向深计远虑官家肯绝对信任,将兑水村百余条性命托付人,让无归和司澜都难以对他说出口,对他极其解人……
“那……到底是谁?”
“靳离不见……”
“……”楚钺与无归同时变脸色模样倏然间映入厉执眼底。
“巡队领长说他打晕看守,至少离开已有半个时辰……”只听司澜又道。
“什意思?”无视周遭瞬时寂静,心里疑惑着,厉执已开口问道,“靳离不是扮成样子去兑水村?”
而看着他们三人又似是阵犹豫,像在做最后挣扎,也像不知要怎与他开口,之前被强行压制惶意好似忽地重新翻涌,路推波助澜,压得厉执胸口闷郁,实在有些透不过气,也再难以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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