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馆里人影稀稀疏疏,三三两两,其中多数是成双成对,自有自世界。
有对情侣站立在某幅艳红抽象画前,相互依偎,侬侬细语,大抵是将这画想象成爱情象征——
怒放玫瑰。
牛可清和古伊弗宁细声谈笑着,经过那对情侣身旁,两个人都蓦地感受到种异样别扭,连脸上笑意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够难看,脑袋上有顶破烂圣诞帽。”
古伊弗宁摊摊手:“噢上帝啊,他还光着脚,嘴里叼着根折断树枝。”
牛可清耸耸肩:“然后他走累,扔掉手里琴,拉下圣诞帽帽檐遮住眼睛。”
古伊弗宁总结:“最后最后,他用树枝在种着郁金香泥土上留下片痕迹,变成们眼前这幅画。”
凭着相同感觉想象,这两个男人你言语,句紧接着句,顺口而出地创造场欢畅臆想——
特别是古伊弗宁。
不知道为什,有种奇异尴尬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怀着点突兀心思,他们皆默契地没有在那画前停留,只当是看漏幅,心照不宣地走过去。
走段后,古伊弗宁忍不住扭头,瞥瞥身后那对亲密小情侣,忽然觉得
很碍眼。
位疯癫艺术家在田野上即兴画画。
他们相视眼,有种肆意又淋漓默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皆用手捂紧嘴巴低笑,把声音压到最低最低,不打扰到别人,只有你能听见。
就像美术鉴赏课上对小同桌想到好玩事情,然后将头埋在抽屉底下偷笑。
如果每个人脑袋上都有根天线,那此时此刻,他们头顶上天线肯定收到相同频率,正如他们灵魂,发出妙不可言共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