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尾上有血,蹭得牛可清脖子都红。
牛医生拍拍他背,闭闭眼睛,将唇贴在对方耳畔,轻声说道:“辛苦。”
他从未像此刻这
古伊弗宁耐心地给他解释:“来路上碰见宗很严重交通事故,就留在现场帮忙救人,身上血不是,没事,真点事都没有。对不起,没能给你打个电话说声,但手机也掉。”
牛可清抱着他,耳边拂过男人平稳说话声和呼吸声,这提醒着他:古医生安然无恙。
他缓半天,长长地呼出口浑浊气,颗皱缩心脏这才平静下来。
曾经,他以为自己没那在乎对方,但在刚才那刻,他心里唯念头就是:如果古医生出事……
哪怕他再阔达、看透再多生命意义,但原来,在面对所爱之人时,根本不能做到冷静自持。
身血液似乎都被抽空,尖刺寒意从脊髓蔓延开来,像极冷冰水样流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在发麻,差点瘫坐在地上。
几乎是想都没想,牛可清冲过马路,差点被车刮到,吓得古伊弗宁对着他喊:“你小心车!”
可牛医生什都听不进去,他视线凝固在古伊弗宁身上,看着那个男人脸上、衣服上,全沾染暗红色血液,头发乱蓬蓬,看上去像遭受可怕事故。
他朝对方扑过去,捧着古医生脸,疯狂地着急:“怎这多血?!你伤到哪里?”
古伊弗宁倒是被他这反应吓到,像是看见只受惊牛撞过来。
刻在本性里爱是难以忤逆。
他和古伊弗宁分开来,拿出条干净柔软手帕,轻轻地帮对方擦去脸上血污,“还以为你”
“吓到是不是?”古伊弗宁眉梢里全是自责,抬手想要摸摸牛可清脸,然后看见自己脏污手掌,就还是放下,生怕把牛医生白净脸弄脏。
抢救那久伤者,又长跑段路,古医生累得快撑不住,他将两条手臂架在牛可清肩膀上,虚虚地圈住对方后颈,像只树袋熊样搭在对方身上。
男人低低地垂下头,将额头抵在牛可清肩膀上,疲倦得近乎虚脱,“对不起,迟到。”
牛可清声音沙哑颤抖,听上去慌极,“快快快,去、去医院!”
“没事没事,”古伊弗宁把快要失去理智牛可清抱在怀里,下下地抚着他背,安抚着,“别害怕,没受伤。”
牛可清吓坏,吓得脑袋发懵,颅内血管突突地跳,连心脏都要暂停。
他以为自己在援藏时候见过很多生死,现在就能更坦然地面对这些,但刚才看见古医生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他就吓得头晕目眩。
仅是那刹,他以为自己处在噩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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