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晓心沉,冷下脸来看着他,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没人性话来。
李延则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有话记得发份。”
他好像觉得很好笑地笑下。
“……”暮晓坐起身来,忍不住嘲讽地回道,“你要来干什?看看自己有多没用?”
李延显然自感觉良好,听这话便停住,很诧异地问:“哪里没用?”
厮磨中也不忘记要让对方臣服。视线平齐,钝钝牙齿落在颈项上,Alpha荷尔蒙混合着慎敏和不屈致命魅力开始融化滴落,推演出充满探索性无常集合。两人滚落在床上,不知不觉中续上刚才车上那段摸索,手在对方身体上移动,像是捕食者在搏斗后激烈狂欢,即将把猎物吞吃入腹。
在这样时刻,暮晓终于喘着气,停下动作,问:“喂,你会不会?”
李延不屑顾:“这能有多难?”
那就是不会。暮晓讥讽地问:“你不会找不到地方吧?”
李延问:“你有很多地方吗?”
暮晓问:“你有很多没用地方吗?”
李延听又笑。他已经穿好衣服,几步就走到门边,手放上门把手,“今天有事,先走。”他回过头来,对暮晓笑笑,“下次再跟你吵。”
话到这里已经可以终结。汗缓慢地滴流,手臂环绕着腰部,握力之大令身上瘀伤隐隐作痛,在尖锐碰撞和紧迫感中,激情像吊灯样高高地摇曳着,又像隆隆高压闪电样贯穿天地。强烈尖锐疼痛蔓延开来,就像将理智并放倒,身体如同被打碎后又重塑,折磨节奏如此不顾切地接近想要掩埋痛处,怪异麻醉和敏锐乘坐在危险刀锋边缘,残酷地磨练着意志和坚韧耐力,两人之间每寸空间都在拼命想要被弄脏。草率吻落下,心脏在肋骨后颤抖着,挥之不去温暖感,大脑已经全无知觉,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暮晓是被窸窸窣窣动静吵醒。他睁开眼睛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很亮,李延正在穿衣服准备要走。
昨晚记忆这才落后步地唤醒。
暮晓张张嘴,想说什,但是不知道要说什。此时李延回过头来,看到他已经醒,便抢先问道:“……你昨晚没在录影吧?”
如果刚刚心里还有三分柔情蜜意,现在全部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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