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着桌子盯着顾修义脸使劲看,发现确实没有任何情绪
好像他真对纪阮没有任何想法,从而对这种荒唐猜测也无法产生情绪波动样。
“你刚才那温柔安慰他!”
顾修义敲敲宋岭椅背:“温柔吗?”
宋岭拧眉想想:“还好吧……”
顾修义看向李绥安正色道:“他是未来三年伴侣,按照合约,不会做出任何苛待他行为。”
哐当——
李绥安水又洒。
“啊?”他顾不上收拾,撑着桌面发出灵魂质问:“你们,不不不是签合同结婚吗?!”
李绥安脸色风云变化,配合着纪阮十八岁妙龄,脑海里闪过千百种念头,不受控制地往刑法边缘试探。
顾修义瞥宋岭眼,抬手抚抚被水溅到衣袖,默不作声把椅子往后挪远:“资助。”
宋岭等人僵硬神态不同,顾修义依旧淡定自若,拉开椅子坐下。
李绥安也坐回诊疗台前,抽出纸又开始擦汗。
顾修义接过宋岭递来水,单手握着白瓷杯杯柄,若有若无地抿两口,问:“他这样是正常反应吗?”
李绥安狂灌两口水终于恢复冷静,向后靠在椅背上:“算正常,调音过程眩晕是正常,如果反应强烈点也有可能呕吐。不过——”
顾修义抬眸。
“不是苛待不苛待问题。”李绥安总觉得自己看出点什,又整理不出头绪,思索半天也只能暂时归为男人第六感。
他拍桌子:“刚才只是溅点水在你袖子上,你就躲瘟神似,他都吐你还帮他擦脸!”
“生病是他错吗?”
顾修义似乎真很不理解:“而且他十八岁,你多大?”
“你——”李绥安猝不及防被针对,口气噎住差点没提上来。
“草。”
李绥安个后仰躺进椅子里,咬牙切齿地指着宋岭:“你这嘴巴啊!”
宋岭咳嗽声回避视线:“不是说李医生,是你想象力太丰富点。”
李绥安翻个白眼,扯松领带,犹豫会儿,朝顾修义扬扬下巴:“你怎说,真喜欢那小孩儿?”
顾修义回视,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为什?”
“怎说呢,见过吐,都是很小小朋友,人生中第次听到声音,被吓到才会这样。纪阮话……只能说确实体质比较敏感吧。”
顾修义放下手,瓷杯底轻轻抵在交叠膝盖上:“是大问题吗,需要住院吗?”
“咳,”李绥安掩唇笑声,“那倒不用,哪有人来开机调个音都要住院,回家睡觉就没事。”
“不过你家这小朋友体质确实够差,”李绥安晃着水杯感叹,“也不知道怎养大。”
“们老板养大啊。”宋岭平静语调回响在空旷诊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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