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弯
弯眼睛：“没有，
很有节制
，而且们点鸳鸯锅，只吃清汤那边。”
“嗯，”顾修义轻轻撑住额角：“好乖。”
纪阮听力不好，和人聊天
般都发消息，偶尔打电话，像这样戴着耳机煲电话粥还是第次。
顾修义声音比平时更清晰更好听，顺着电流传过来，像烫下纪阮耳朵。
纪阮往被子里缩缩，笑起来。
顾修义看着屏幕里纪阮，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晚上吃什
？”
“火锅，”纪阮说，“就正门外面那家李记老火锅，据说开很多年，你应该知道吧？”
顾修义想想，好像是有这个地方：“是传说中那家京大入学必吃店？”
“对对对，”纪阮有些惊讶地笑起来：“原来这个说法从你们那时候就有啊？”
“不止，”顾修义点着下颌回忆道：“高好几届学长入学前都有，具体什时候开始传已经无从考证，你觉得味道怎样？”
就拨个视频通话过来。
纪阮有些手忙脚乱地找出耳机插上，才点接通。
顾修义应该是坐在电脑前，没开灯，但半张脸映在电脑屏幕蓝光下，他穿着睡衣，鼻梁上架副半框眼镜，明明五官轮廓看起来更锋利，气质却莫名柔和很多，和平时是不样魅力。
纪阮在微弱光线下判断他身后背景，是没见过地方：“你在常住公寓里吗？”
“嗯。”
顾修义看到纪阮突然冒出小酒窝，但瞬间就淹没进被子里。
小美人鱼笑着往海里躲，但眼睛还在海面上，笑得弯弯，里面掺很多碎星星。
顾修义唇角微扬：“笑什呢？”
“嗯……”纪
纪阮翻个身，抱着被子砸吧嘴回味下：“是好吃，但感觉也没有传那神吧，也可能是本来就对火锅不狂热原因？”
“嗯，”顾修义点点头：“大概是半真口碑，半宣传效果。”
“但韩小林觉得特别好吃，”纪阮调调耳机，继续说：“他吃好多还差点积食，给他盒消食片。”
他声线微哑，说话又轻又慢，和他煲电话粥是件非常享受事。
顾修义也放慢语速：“那你呢，没有不舒服吧？”
答应纪阮住校后，顾修义搬回别墅计划就搁浅，变成个曾经热烈执着过却戛然而止、无人知晓计划。
顾修义没继续谈公寓，食指扶扶镜框，问纪阮：“床躺着舒服吗？”
“非常舒服，”纪阮笑起来：“被子也香香，谢谢你。”
他下巴藏在被子下，只露出点粉色唇珠，黑发散落在枕头上，睫毛被床头小灯映得纤长浓密，眼睛也亮晶晶。
他真是非常适合蓝色人，床像海洋，他就像海里小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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