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纪阮头发乱糟糟眼下残留黑眼圈,怎看都有点像那种本事没学好就出来招摇撞骗小神棍,结果骗不到钱,可怜巴巴缩在街角啃馒头。
顾修义被自己神奇脑补逗笑,掩掩唇,给纪阮夹块排骨,点点他眉心:“好,先别背,快吃饭。”
纪阮反应有点迟缓,好像背书都是种机械运动,过几秒才停下来,慢吞吞应声“哦。”然后有气无力地吃碗里排骨。
为着这点心疼,晚上顾修义接替赵阿姨工作,亲自给纪阮送牛奶。
他敲敲门,等会儿,纪阮可能还以为是赵阿姨,很乖地说声“请进”,字正腔圆。
顾修义没说话,手指在桌面点点,窗外又飘飘摇摇下起雪。
“你找人问候下顾俢礼学业,”顾修义转过座椅欣赏雪景,漫不经心:“他最近有没有好好上学,还是在玩别什。”
宋岭沉默片刻:“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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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期末前最后周,纪阮开始没日没夜背书复习生活。
怕找不到空子钻吗?”
肩上那掌仿佛带魔力般,方启明眼睛亮,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妈你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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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阮最终没能等到医生来,在顾修义怀里沉沉睡去,等医生来简单检查下,也没怎把他吵醒。
顾修义推开门,看到小朋友趴在书桌上,面前堆沓书本资料,上面很多勾画批注和标红。
纪阮下下按着圆珠笔,枕在手臂上闭目养神。
顾修义轻轻把牛奶放到桌上,看纪
中文系考试内容对他来说不算难,但就是需要背格外多,纪阮感冒直好不透,书看久就头疼,明明以前上学也没觉得这累过。
短短几天,纪阮就被折磨得神思倦怠心力交瘁。
顾修义偶尔回来陪他吃晚饭,也能看到他两眼空洞,人像春天刚破土而出就被打蔫小嫩苗,好笑又可怜。
饭桌上也不说话也不对他甜甜地笑,吃口菜嘴里时不时念念有词,顾修义仔细听听,好像在背什西游记艺术特色。
背得挺流畅,都不带卡壳,就是声音太小语速又快,不注意时候像在念经。
确认纪阮并无大碍,顾修义悬半天心脏才终于坠回平地,他离开房间,轻轻合上门,去到书房给宋岭拨个电话。
“你挑个时间,把方兰送去陪顾俢礼吧。”
电话那头顿顿,宋岭似乎有些迟疑:“刚才她也联系,说她不去国外,也不要顾俢礼回国过年,甚至……还道歉。”
“道歉?”顾修义皱皱眉,“这突然?”
“是啊,也觉得奇怪。”宋岭时想不通:“早上才来撒泼打滚番,就是为让自己儿子回来,怎下去回去就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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