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搜索记忆里每个角落,依然不记得有信存在。
顾总眉梢吊起,露出罕见困惑:“……什信?”
“你先说。”
又是起。
顾修义低头啄口纪阮脸颊:“宝贝先说。”
纪阮被亲得有点痒,笑着挠挠脸颊,弯弯眼眸里波光流转,全是顾修义人倒影:“信在你那里吗?”
顾修义时看呆:“……嗯?”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死都找不到这玩意儿,合着顾修义直接揣着跑。
顾修义没注意到纪阮无语,有些紧张:“怎样,会不会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没有,退烧之后他头再也没痛过。
纪阮眨眨眼露出巨无敌可爱笑容,想让顾修义放宽心:“都好啦,点都不痛反而还有点木木。”
顾修义神情却更加复杂,纪阮自己不知道,感知麻木也是他耳蜗植入体移位表现。
好吧,李绥安原话是:这厚地毯,能出事才有鬼。
顾修义推门进去时,纪阮没在睡觉,氧气罩也被摘下来,换成舒服点鼻氧管,眨着大眼睛玩自己手指,看到顾修义时还甜甜笑下。
顾修义心又在刹那化成水。
他坐到床边,拿手背蹭蹭纪阮脸颊,再轻柔地将他抱起来:“耳朵还痛不痛?”
纪阮摇摇头。
“白粤信啊,”纪阮撑坐起来,认真不少:“他说他今天来找,就是想送封信给呀。”
顾修义:“……”
顾修义沉默。
他为什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顾修义表情变得凝重而严肃,他自以为掌握事件全貌,却不想竟会出现如此大纰漏。
“对。”
“对。”
异口同声。
纪阮笑起来。
“你先说。”
顾修义托起纪阮手腕,白皙手背上贴着胶布,还在浅浅地渗着血。
他亲亲雪白指尖:“手呢,痛吗?”
纪阮还是摇头,但眼睛弯起来。
他张嘴想说话,到嘴边却又停下,顾修义知道他听不清时不愿意讲话,从衣兜里摸出体外机给他轻轻戴上。
纪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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