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既然不能拔出来,那便磨钝它,适应它,忽略它。桩心事放不下,便拿另桩心事盖住。
这件案子到田老伯被暗门暗杀便算断线索,暗门这边他插不进去手,无奈之下只能从十二年前田平之那件案子着手。
大理寺卷宗他都翻遍,永隆二十二年三月到四月期间卷宗呈现空档期,不仅田平之案子,好像整整个月大理寺都没接手新案子。到五月,太宗皇帝驾崩,神宗李巽继位,大赦天下,大理寺更是沉寂般,直到来年三月才又有新记载。
不过自从神宗继位,陈光禄所办案子就日益减少,最后虽是升大理寺卿,但没过几年人就致仕,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音讯。
大理寺官方案宗里没有,那……天下刑官手里奉为圭臬《陈氏刑律》呢?
李释才收视线。
满地极品碧螺春,像碎桩心事。
萧远辰换副笑脸上前步,“王爷,从大早就……”
“滚。”
唇齿凉薄,冰寒彻骨。
苏岑立时兴奋起来,《陈氏刑律》流传广泛,多次翻印档次参差不,所幸现任大理少卿张君就是师出陈光禄,手里有整套《陈氏刑律》就摆在他书房最显眼博古架上,据说当年还得陈光禄亲笔题字,算得上最原始版,也是最为详尽版。
本以为是件简单事,借来看上看再还回去就是,不料竟还出岔子。
张君脸为难地看着苏岑,道真不是他小气,实在是这书已是绝版,又有老师亲笔题字,他还指着拿这书传给子孙后代留个念想,所以早就立下规矩,这书不外借。
不借就不借吧,苏岑觍着脸带着礼亲自上门,在人书房里借看上眼总不算过分吧。临上门前苏岑还特地沐浴焚香,好像看不是刑律,而是佛经。
都到这份上,张君也无可奈何,在前厅跟人寒暄几句,茶水刚送上来,只听后院敲锣打鼓,来往下人只道后院走水,等两人赶过去时,书房早已火势冲
淋雨又负伤,苏岑在家修养三日才重回大理寺,本想着自己开罪李释定然不会再有好日子过,识时务地夹着尾巴做人消停好些日子,东西都打包好,随时准备滚回他发霉后殿去。怎料人就像忘他样,寺丞做顺风顺水,宋建成走,连个能呛话人都没。
也是,新人在侧,年纪轻轻,脾气比他好千倍万倍,谁还有功夫来搭理他。
本就是你情愿场交易,要什真情实意?
也就是午夜梦回时还能想起些,像根刺埋在心口,从外面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知道,它在那,隐隐作痛,扎内里鲜血淋漓。
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干,纠结再三,还是决定重拾贡院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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