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但接下来你又说句,‘恐怕这里别病人也有这认为’。”
“但最近不这想,”莱尔德说,“大概确实有点问题……多少能意识到。”
“哦?怎?”
“说不清楚,”莱尔德叹口气,“医生说幻觉越来越严重,也感觉到。”
“你从前说那不是幻觉。”
就算查夜不严,也难保万被发现。唉……得表现得好点才能早点回家。”
实习生颇认同地点点头,完全没有指出“表现好”和“治好病”区别。他这方面和别医生护士不样,所以莱尔德比较愿意和他说话。
“你先用这个,”实习生从裤兜里掏出只细细小电筒,“你可以先藏着它,藏好点。”
莱尔德开心地接过来,把电筒竖在脸下面打开。他想照出恐怖片效果脸,但角度不对,光都被下颚挡住,实习生告诉他不是这样,然后拿过电筒亲自示范下,莱尔德很配合地做出惊恐姿势,又不敢大声嚷嚷,脸上直挂着开心笑容。
“你不是要写日记吗,怎玩起来,”实习生把手电塞给他,“这晚,你也不困吗?”
莱尔德爬起来,严肃地看着实习生:“说不是回事。你看过病例,知道以前情况,对吧?现在说是新幻觉,不是以前那些。至于以前……现在仍然很确定,过去经历是真,不是幻觉……这段话千万别告诉任何医生,你老师也不行。”
实习生郑重地点头:“放心吧,答应过你。记得。那你新幻觉又是什?”
“比如……”莱尔德目光渐渐从实习生脸上移开,“比如,又回到那个地方……看见妈妈,想抓住她,但抓不住。这样事情重复次又次,想看清她到底在什样地方,并且觉得自己看见,也记住,可等清醒之后,就点也想不起来……醒之后,知道在诊疗室里,并没有回去。这点能确定。”
不知不觉地,莱尔德从盘膝而坐变成缩作团姿势。
“就是……有点害怕,怕将来情况
“要是你困,你就去睡呗,不用管。”莱尔德终于想起做正事。他趴下来,手打电筒,手拿笔芯,在小小本子上写上尽可能细小字。
他写时候并不避开实习生。在手电筒集中光束中,实习生能够看到他写内容。
其实他也没写什要紧东西,大概就是今天做什样治疗,感觉如何,吃什之类。
“你为什要写日记?”实习生问。
莱尔德停下笔,把脑袋枕在手臂上。“怎说呢,就是想记下来,”他说,“你还记得吗,和你说过,其实直觉得自己没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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