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发疯老不好,多半是惯。
瞿朗松开梁言,揪住他衣领往上提,把人掼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冷声道:“说清楚,说不清楚就别下船,留在海里喂鱼算。”
说想和瞿朗起庆生之前,他花个多月时间说服自己——他到瓶颈,需要真正大师教导与指点,瞿朗未必肯为他花心思,他只能自己争取。
交换也好,为偿还之前诸多“资助”也罢,反正他说服自己。
他真说服自己!
瞿朗却在这时装起道德高尚君子。
钢琴家……
有哪个钢琴家比得上周叙白?
见到周叙白,还有什不明白?
瞿朗那些轻易交往又分开恋人,包括他在内,不都是因为触不及天上月,所以退而求其次俯拾水中影吗?
当初满腔憧憬却被背叛愤怒,与如今放下尊严隐含期待地讨好却被轻视愤恨,二者谁更强烈,梁言已经分不清。
他扭过头,破罐破摔道:“随便你怎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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