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征看过他慢条斯理吃饭样子,原本生出点儿他不听话气早就悄无声息消,只能带点无奈念他:“也不看看过期没有。”
陆渊像是早知道他要这样讲,回答很迅速,还怕他不信,给他亮亮碗底,“吃完。”
秦肃征知道他这话意思是“已经吃完,过期也没用”,装作恶狠狠道:“回去收拾你。”
手机架在高处格子里,陆渊利落洗掉这只碗,抽张纸擦干手,取下手机,鼓鼓腮帮子作个撇嘴表情,趁秦肃征没反应过来,直接挂断视频。
秦肃征猝不及防被挂电话,脸上表情都凝滞秒。陆渊那个表情太生动,生动像是瞬间换个人。想到这儿,秦肃征沉脸,默不作声关屏幕。
他藏起来老干妈也不见。橱底板上有张便签纸,陆渊揭下来,是秦肃征字,龙飞凤舞,【想都别想】。
陆渊宝藏被清剿空,只能从冰箱角落里找找还有没有速冻食品。秦肃征没动过他放冰激凌柜格,陆渊从大盒冰激凌底下翻出包速冻饺子下在锅里,等饺子浮起来后盛好,拍照发给秦肃征。
这次秦肃征回很快,陆渊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他抿着唇不悦样子,【哪儿来饺子?】
陆渊又照张塑料包装发给他。
秦肃征直接拨视频过来。摄像头正对着他胸口和下颌,他应该是刚下飞机。陆渊开外放,把手机推远点。秦肃征低头看眼屏幕,“什时候买?”
挂电话,陆渊躺倒在沙发上。他其实情绪不高,可不想让秦肃征知道。手上题被叫停,陆渊不知道该做些什,事实上他现在什也不想做,并不是累,只是片空白。中午阳光正好,陆渊隐约能听到楼下散步人交谈声。他忽然觉得困倦,于是拉开毯子把自己卷进去,枕着晒暖绒绒抱枕眯眯眼睛。
***
陆渊觉醒来,太阳已经落下
陆渊咬着筷尖想想,上次去超市买东西已经是半年前事儿,这包饺子怕是更早。陆渊没看屏幕,低头又吃只,“半年吧。”
秦肃征正要说什,被旁边人打断。陆渊看他正在忙,也没说话,慢慢吹凉筷子上饺子。
秦肃征边摘耳机听助理讲日程安排,边看陆渊吃饭。陆渊怕烫,所以吃饭很慢,往往先拈筷子,鼓起脸颊吹凉,等差不多,伸出舌尖试下,再口吃进去。秦肃征坐他对面吃饭时总觉得他吃很不情愿,这会儿隔着屏幕,看他低着头,睫毛遮着半个眸子细细吃东西样子,突然口干厉害。
等助理讲完,陆渊也吃差不多。秦肃征把耳机戴好,那边陆渊正把碗收起来。“好吃吗?”
陆渊诚实很,“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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